但紀旻生日當天,他卻睡過頭了。
院子裡已經布置好了。
紀旻吃完早餐,遲遲沒等到6燃下來。
他上樓,遙控著輪椅往6燃的房間走。
6燃來住了有一段時間了。
但除了讓凱米勒醫生過來的那次以外,紀旻卻沒有再來過。
他們住在同一層。
但卻居於兩側。
中間的樓梯和電梯井,像是一條楚河漢界。
又像是某個男人心裡自己畫的一條線,從來不去踩。
至少在晚上是這樣。
現在紀旻遙控著輪椅往前走。
走廊有點暗,他便讓人把走廊的窗簾都拉開。
等大片大片的陽光照進來,徹底讓所有黑暗都無處遁形。
他才朝6燃的房間走過去。
紀旻問身邊的陳管家:「昨晚他幾點回來的?」
「凌晨兩點鐘左右。」陳管家說。
紀旻皺了皺眉:「他們學校怎麼回事,怎麼能讓人在實驗室待那麼久?」
說著,兩人來到6燃門前。
紀旻抬手便敲了敲門。
但隨著他的動作,門直接被敲開了一條縫。
男人頓時愣在門外。
半晌,才又看向陳管家,問:「他睡覺不關門?」
陳管家朝他聳聳肩。
紀旻便這樣停在了門外。
抬手捏了下眉頭,又去朝陳管家抱怨:「他怎麼能不關門?」
「可能是昨晚回來太累了。」陳管家敷衍道。
心想,也只有你平時那麼在意人家小孩晚上門鎖沒鎖。
「他裡面臥室的門肯定鎖了。」紀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