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將所有缺少的東西,都補給少年。
於是冠冕堂皇地套上了長輩的帽子。
可只有紀旻知道。
他不甘心。
他想要更多、更多。
想占有,想把人徹底鎖在身邊。
他捧著生命里最閃亮的一點光。
作為一個保護者,努力戒備著妄圖監守自盜的自己。
直到現在。
紀旻依舊唾棄自己的卑鄙。
什麼長輩?
只是他妄圖接近少年的卑劣理由。
或許從一開始,他想要的便不止這些。
許久。
紀旻終於放開眼前的人。
說是放開並不準確。
他的手臂還牢牢將人箍著。
僅僅給了人一絲喘息的空隙而已。
「還懷疑我的存在?」紀旻問。
6燃急促地吸著氣。
他眼睛裡都籠著一層供氧不足憋出的水光。
聞言答非所問道:「我、我舌頭疼。」
「哪兒疼?我看看。」
紀旻的聲音很啞。
他拇指指腹一下下摩挲著6燃的下巴,卻偏偏繞開了腫脹的唇。
男人的語氣太輕,太溫和。
聽起來和平日裡的擔憂語氣一般無二。
將那股危險藏得一乾二淨。
6燃便下意識依戀著,乖巧地張開嘴巴,給罪魁禍看自己生疼的舌根。
紀旻眼神一暗。
捏住少年下巴的手指一緊,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直到病房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