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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識這麼久，她從未見過凌七七這個樣子，臉上沒有任何神采，眼神里充滿悲傷的情緒，就在不久前她還是神采奕奕，喜笑顏開的。

她多希望從沒聽見昨晚的話，這樣就可以一直和柳二龍在一起，這是二十年後她第一次敞開心扉的去接受的一個人，接受一個女人，她想和她白頭到老，長長久久。

她沉默了很久，終道:「好，你說吧，我聽著！」

在比比東說完這句話之後，凌七七的臉上終於有了神采，卻也是轉瞬即逝。

她沒有先說話，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朵白花，花上隱有血滴，「這是相思斷腸紅，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我的傷口能不藥而愈就是因為它，我本來想當仙品藥草送給你的，可是它已經認我為主，轉讓不得，別人一碰，頃刻便會凋零，它有靈性又有七片花瓣，所以我給它取了別名叫零零柒。」

比比東在聽到零零柒三個字時，眼神稍頓了一下。

「還有我曾去過殺戮之都，獲得了殺神領域……」她把柳二龍所擁有的技能都說了一遍，毫無保留全說了。

她是柳二龍，也只能是柳二龍，能和比比東在一起的只能是柳二龍，她再也不能和盤托出她的身份了，凌七七這個名字只能爛在心裡，永遠無法提及。

淚從她眼角滑落，她哽咽著繼續開口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如此生氣的要趕我走，有些事我真的無法解釋，但我真的沒有惡意。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辯解什麼，我只想說無論你聽到了什麼，事情絕都不會是你所想的那樣。」

比比東靜默站在那，依舊沒有說話，凌七七已心如死灰

，但她臉上還是洋溢起笑容說得雲淡風輕，「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到我，我會離得遠遠的，等你消氣了，再來找我好不好，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比比東遲遲沒有表態，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也許彼此靜一靜對雙方都有好處吧！

「好，等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我會去找你。」她最終還是答應了凌七七。

「太好了！」凌七七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撲進比比東懷裡，哪怕下一刻她們就要分開，「別推開我，就讓我再抱一次，就最後一次……」以後可能都沒機會了。

比比東背對著她，沒有掙開她，也沒有回過身看她，任她一直抱著，淚水悄無聲息的流淌下來。

這一次她們都希望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直到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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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七七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武魂殿，腦子裡一直想著系統告訴她的最後一句話，「一旦你踏出這一步，你們之間終將有人會形神俱滅，不復存在。」

原來一旦撕開她的偽裝，便會有這麼殘酷的懲罰，她的真實身份終究在這個世界變成了見不得光的一種存在了。

命運對她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給了她一個甜棗，現如今又將她墮入地獄，比比東因誤會對她心生芥蒂，而她卻無力辯解，無可辯駁。

「oo7，以後你就不要出現了，支線任務應該很快就完成了，我也不想開啟主線任務了，回不了現實世界就回不去了，我累了，不想再玩這種攻略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