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听见身后那人狠狠地咳了两声,一声沉闷,倒在地上不起了。
勾月忙叫,“文渊之,你别吓唬我!”
这人的手段可真逗人,装晕倒算什么。
她先去寻了他倒下的地方,摸着黑又去将灯点上了。见他面色如纸,失了平日里的颜色。
将文渊之拖到床上后,勾月急急去叫二全请郎中来。
“这是一百两,你去寻一个靠谱些的郎中。”
二全不要,“我兜里有银子呢,不要姑娘的。”
从客栈后的马厩里牵出一匹瘦弱的马来,其实这两匹马都瘦得可怜,二全牵的这匹只比另外一匹强了一点。
外面的风雪更厚重了,二全顶着寒冷出门去了。
勾月回到房中来,见他嘴角沁出鲜血,心里乱极了。
跑下楼去打了一盆热水上来,将他嘴角流出的血擦了干净。
去摸他身上,冰洞一样的冷,手也是冰冷的,肩膀腰窝全没一丝人气,只有脖颈还有些热气。
她的手是温热的,将他的手放在手里来回揉搓。
“你要是死了,师傅不知道怪不怪我。”勾月喃喃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这就被气得吐血了。”
“我也没说什么不堪入耳的,你就气成这样?”
她揽起文渊之,将他拢在被子里,解了外面的厚棉袍,身上跟个暖炉子一样。
“服了你,等你好了咱们就分道扬镳。”她一面给他暖着身,一面愤愤道。
等二全来了,他身上也暖和了一些。
郎中来把了脉,只说是一个怪,却不知病症在何处,最后只道是伤寒伤风,说叫他流些汗出来便好。”
吃了一服药下去,他气息果然平稳了些。
勾月叫二全不要再守着了,明日还要开门做生意,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就行。
二全反倒叫她回去休息,说她今日动武,筋骨都累着了,要早些睡觉,恢复元气。
勾月推他出去,“莫要说一个杀手,再来三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罢,二全只好任由她推自己出去了。
“若是有旁的事儿,小文先生有任何不适,都要来叫我,我再去唤老郎中过来。”
“好,我肯定叫你。”
睡到下半夜,勾月实在冷极了,将他往里面推推,自己又钻进了被窝。
像是猎物循着气味进入陷阱似的,他触到了暖和,便慢慢向勾月挪动,将头埋在了勾月脖颈里。
迷蒙中她觉得有冰凉的东西贴着她的脖颈,只好耐着性子去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