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坐稳一刹那,韩澄还没来得及吹嘘文渊之力大无比,两个人从城门内飞奔而来,正朝着他们而来。
文渊之纵马向前,韩澄紧跟其后。
到了跟前,映入眼帘的先是一个高鼻深目,色偏棕的男子,散乱弯曲的长在脑后编起数根散辫子落在长中,那双眼睛如韩澄一路向若枝来时路上看见的鹰鸟之目,紧紧盯着人,钩子般锋利,仿佛什么心思在他眼前都隐藏不住,似乎只要他想,他看中的猎物就永远逃不掉。
这男子漫不经心的目光对视上韩澄,略留了一瞬。
韩澄不会不明白这是怎样的目光,身量渐长后,走在街上不带帷帽会有很多男子这样看她,只是这人的气势让她颇有些不安,索性避开眼去看文渊之。
即使在月色下,韩澄的容色也难以掩盖光华,玉石砌成的人物,一双眼瞳中流光溢溢,含了一汪泉水,大楚所有草原上的海子泛起的波光也不足她明眸光彩之一。
到了如今,纵这女子如此践踏他身为一个男子的尊严,他仍悲伤地觉此生竟唯独迷恋过这双南燕女子的眼睛。
皇后怀疑他已经知道了她所有的谋算,或者,在他眼里她那些不过是雕虫小技。
“只要你杀了谢载,我便原谅你。”
“绝不。”
这般开门见山,一如既往。
可这一次,他态度比以往都坚决。因为他担心她是真正爱谢载。
韩澄的心跳骤然加快。
手掌的痉挛让她无法握紧拳头。
“你猜谢载是谁的人?”
“渊之。”她自信道。
谢载是文渊之曾经的弟子,自然学他学得极像。
“你就从未想过,他是你父亲的人?”
一股从心底深处的寒气慑住了她。
“你在哄骗我。”她笑着,微微抽搐的唇角却露了怯意。
他没有解释,就那般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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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愚蠢到极致的女子,真的是他所爱吗,他常常会怀疑自己。
她望着皇帝,肩膀抖动着,像是立刻会哭喊出来。
“谢载不会背叛我,绝不会!他不是父亲的人,我知道的!”
“那谢载为什么要帮你逃出宫?”
“他心悦于我。”
他笑了一声,是嘲笑显而易见。
“你父亲已经安排韩敷进宫,今年初秋,或许她就来了。”
她的脸色惨白。“你想要说什么?”
“即使你再愚笨,这句话你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韩敷是为了取代我而来。”
她茫然地望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