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之坐在她身边,终于问出了那句话,“纪朴所言,你全部相信?”
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至少是他所见所闻。”
“以一人目,一人耳去望去闻,一定是真的吗?”
勾月听出他的话音,“你是想说,事情不是这样?”
他点头,“你还记得,此事的开端是什么?”
“若枝人上贡。”
“不,祸事的开端。”
“陛下赐良大人贡物?”
“为什么他要这样做?”他引她深思。
“为平朝中势?”
她眉头深皱,“其实这盘棋的执棋人,是陛下。”
“你明白了?”
“但是,嫁祸给良子婴的人,是韩将军不是么?”
他只是看着她,一言不。
“难道是……陛下?”
“手段粗糙,若是老师要亲手除掉良子婴,会用高百倍的手段。”
“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觉得为什么?”他没有直接告诉她。
她说不知,“太难了。”
“你再好好想想。结果是什么?以结果去推意图。”
是良子婴谢罪,良卿臣砍下亲弟头颅为护全族周全。
“良家此后定与韩氏势不两立。”她背后一滴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这是皇帝要的结果。
无论死了良子婴还是良豹臣,又或是杨元,陛下的目的都已达成。
“我不明白,为何你不将这个道理说给纪朴听,他仰视陛下,如仰视高山,心中已竖起了尽忠的信仰。”她道。
文渊之低声道,“任何人都能仰视他,可你不能。”
勾月道,“你方才说什么?”
“夜深了,我说我们该歇息了。”他上前去吻她,将所有不能说出口的苦楚都压在这一个孤注一掷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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