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也罢,“咱们就是来走个过场。”
文渊之没接话,捻起一块糕点,心中有些不安。
不多时,陛下果然不再继续说了。
勾月虽看不清,可模糊中瞧见皇后好像不在,“为什么只有陛下一人,太后都在,皇后不在?”
文渊之凑在她耳边悄声道,“太皇太后年前后身子不适,皇后亲自照料。”
他说话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带了方才屠苏酒的气味,勾月想要亲亲他,迫于这人山人海的阵势,她想还是算了。
一线月明,有一良人陪在身边,宫外爆竹声阵阵,勾月看向他的眼底,觉他的眼底全是她。
“你在想什么?”他窥她心意。
“没什么。”
他不逼问,只说,“新的一年你再对我好一些吧?”
勾月不解,“我去年对你不好?”
他道,“丝——很好,只是我还想更好。比去年更好,比明年稍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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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他凤眸明瞳,在心中暗自揣摩这话。
再对他好一些。
他说这话时虔诚中带着渴望,渴望下有些难以察觉的畏缩。
这般温雅的人,也会主动向她索求些好。
那这好是什么呢?
不消多想,她也明了。
有时候男子说对我好一些,便是再多爱我一些。
师娘说,人都是这样,七情六欲都不必多教,时候到了,便自己领悟了。
她想,她也能领悟了。
她正想对他说,好,以后我每年都比去年多爱你一些。
这话还没有送到他耳朵里,她便被一个人吸引了目光。
不是个生人,是她很熟悉的一个人。
跟在她身后叫师姐。
在她学易容术时一遍遍陪着她修正面颊每一处瑕疵。
在山中练习轻功,丢下李子杏子,怕她饿着的人。
他从人群中走过,一步步走向月台。
两侧的明亭中的皇亲国戚有些后辈向他行礼。
官员们静下来了。
因为他的出现。
勾月觉得冷极了,脑中更加混沌。
便去问文渊之,那一位是谁?
文渊之还没有说话,身旁已有其他人回答,“这位便是陛下最看重的弟弟,恒阳王。”
她揉了揉眼睛,即使隔这么远,她还是觉得这人的身影和阿沁重合在了一起。
“恒阳王,陛下常唤他沁索。”那人又好心补充说。
文渊之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嘴,片刻又归于沉默。
他不该带她来,这沉默的当口,他心中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