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若枝回来就没再见过,不知道他伤好得怎么样,嗓子有没有好一点。
前厅里纪朴正坐在火炉旁,勾月进来的时候,他没说话,回头冲勾月笑了笑。
勾月与他对着坐在炉火边。
“还好吗?”勾月问道。
纪朴的嗓子还是没有多大好转,写道,“勾月,我要走了。”
勾月不敢相信,“走,你要到哪里去?”
纪朴的声音很小,只有在离她很近的时候才能听到。
勾月朝纪朴挪了挪,才能勉强听到他说要到鹿鸣山去。
“回鹿鸣山,是沈桑让你回去的吗?”
纪朴在朝中任职,仕途正盛,按说是没有理由回鹿鸣山上去的。
不过现在他伤了嗓子,日后在官途上恐怕也有阻拦,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言语,势必会给他带来麻烦。
纪朴摇摇头,“我只是想要回去看看。”
纪朴没有多说什么,勾月也不好多问。
“你好了些吗?能不能喝酒?我在石榴树下埋了坛好酒,只等良渚第一场雪下来。”
“看在你就要走了的份上,今天就挖出来吧!”
两个人拿着小铲子挖着,明知这次离去又是长久的别离不能相见,谁也不能先说出保重。
没多长时间,一坛用蜜蜡封着的酒坛就被两个人拎出来。
纪朴抱着酒坛子,对勾月竖了个大拇指,“好酒!”
就地坐在石榴树下,两人、一碟花生米、一坛酒。
临行的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
纪朴自重伤之后,身体大不如前,千里醉让他侥幸活了下来,功力却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
此行回鹿鸣山,远离绊心事,或许他能从最初习得修为的地方慢慢重修。
日头西坠了,北风又吹起来了,酒坛子里的酒空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谁都知道这个道理。
勾月不敢问他何时回来,因为她担心会开口挽留,如果他已经打定主意,自己又何必扰他心绪。
“陛下,太阳都偏西了。”胜败已定,文渊之收拾着棋局。
燕楚融合这些年,默毒如今也学会燕人的布阵了,只是在文渊之面前还不算精明。
“心里有事,果然是略输一段啊。”默毒道。
韩家势力一弱,对其他世家的制衡之力便减弱。
各世家纷纷壮大自己,试图取代韩家,世家内部已有瓦解趋势,不过这种乱象让良渚近来变得更不太平了。
默毒从桌下随手抽出了几本奏折,有半成都是谢氏要求彻查贤妃之死,还她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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