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段墨寒把車門關上,身上散發著煞人的冷氣。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幽幽,從車用急救箱裡拿出止血藥粉、消毒水和紗布,為難地看著溫陽,「溫先生,墨寒哥有凝血酶障礙,傷口必須儘快處理,你幫墨寒哥處理一下吧。」
段墨寒一把拿過藥,打開消毒水灑在傷口上,把藥粉敷上。
幽幽嘆了口氣,讓司機開車去醫院。
到了醫院,段墨寒去醫院處理傷口,溫陽在車裡等著。
溫陽垂著頭,手撫摸著小腹,心口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三個月的孩子已經成型了,可他不能要這個孩子,段墨寒也不會讓他生的。
半小時後,段墨寒從醫院出來了,等段墨寒上了車,溫陽沉聲說:「現在可以驗dna了吧,如果確認是你的孩子,就馬上給我安排流產手術吧。」
段墨寒靠在車座上,眉心緊鎖著,「溫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就放你走。」
上次溫陽頭疼昏迷過去的那一個小時,段明已經安排人給溫陽做了手術,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什麼?!」溫陽不敢置信地看著段墨寒,「你瘋了吧?為了不讓我懷孕你都吃避孕藥了,現在為什麼要留下這個孩子。」
段墨寒側頭看著溫陽,「為什麼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現在只有把孩子生下來,我才會放你走就行了。只要孩子平安生下來,我保證不會再纏著你,你想上南都藝術學院,我也有辦法送你進去。」
溫陽的鼻翼翁動著,眼底濕潤了,怨恨地看著段墨寒,「用孩子做交易?段墨寒,你還有沒有一點兒人性?」
「對,我是畜生是敗類!」段墨寒發狠地捏住溫陽的下巴,「如果你敢自殺,或者把孩子打掉,我讓你奶奶跟著陪葬。」
溫陽崩潰地捂住臉大笑了兩聲,他沒有反抗段墨寒的能力。
寶寶,爸爸對不起你……
當天晚上,溫陽接到了李淑蘭的電話,老太太激動地問溫陽,「陽陽,考得怎麼樣啊?」
溫陽苦澀地抿了下唇,鼻頭髮酸,「奶奶,你放心吧,我一定能收到南都藝術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李淑蘭的話裡帶著喜悅和驕傲,「我就知道你肯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