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涌,愛意隨風。
事後,傅真懶洋洋地躺在晏啟山懷裡,腦海煙花升騰。
晏啟山憐惜地撫梳她?烏油長發,語重心長地說:「這幾天是你最?容易懷孕的時候,回?國後,我們去民?政局,不許再?逃走。」
然而,第?二?天傅真就?逃走了。
晏啟山醒來後,床頭放著早餐和?便簽紙。紙條背面用唇線筆寫著一行字:哥哥,我們面對現實吧。你娶個有助力的保住家業。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願意做情婦。
其實傅真寫這段話時,覺得自己很不要臉,竟然違背初衷,自甘墮落做姘頭。
但她?愛晏啟山,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她?的事業和?經濟,她?的一切都離不開?他。
情婦長情婦短,小丫頭片子究竟知不知道?情婦是什麼玩意。晏啟山差點被她?氣死。
北京天寒地凍,傅真回?來得匆忙,差點沒凍死機場。
攔下一輛計程車後,司機搖下車窗問:「閨女?,大晚上的,咱去哪兒啊?」
她?冷得走神?,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去三里屯,頤和?公館。」
司機大姐頓時來了精神?:「每次路過那裡都好奇裡面住得是什麼神?仙人物,原來那是您家啊!」
傅真搖搖頭,笑了下,「神?仙人物,不是我,是我男朋友,那個是他一處住所。」
「呀!那他帥不?!多大年紀?」
明?明?才剛分開?,卻仿佛相隔百年光陰,傅真陷入了追憶,「三十多,有雙灰色的眼睛,正是男人最?英俊的年紀。」
闊別北京數月,到了三里屯後,她?頂著風雪走進一家小店,要了小碗豬手面,「老闆,要索麵,不要手擀麵,再?加份豬肝,不要蔥花。」
老闆娘笑聲爽朗:「好咧,您稍候,馬上就?好。」
店內播著央視聞台,傅真坐在暖氣很足的角落裡給晏啟山發簡訊報平安。
晏啟山顯然是生氣了,秒回?:「臭丫頭。」
傅真一邊笑,一邊接著給他發簡訊,叮囑他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早點回?北京和?家裡好好談談。
這下晏啟山連臭丫頭都懶得叫,只回?了個「已閱」。
傅真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兒電視。
幾分鐘後,濃香撲鼻、濃油赤醬的豬手面便端了上來,每根軟韌筋斗的素麵都掛滿油亮紅汁。
豬肝是掛了紅薯粉糊,和?薑汁一起猛火紅燒的,咸鮮嫩滑,單獨盛在小碗中。
一小碟酸甜微辣的泡蘿蔔和?一碗紫菜湯則是店家額外?送的。
傅真先喝了口湯,然後用筷子撕下一塊豬手和?豬肝、泡蘿蔔、素麵一起送入口中。
細嚼慢咽的同?時,還不忘拍照片給他發過去:「我在三里屯街邊小店吃豬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