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覃胳膊環在胸前,好整以暇看著他,目光冰冷而銳利,臉上帶著一股刻意報復的怒氣。
「樓棄,你忘了嗎,你之前也帶我參加過酒會。」
他彎下腰,觀察著樓棄的神情,一字一句道:「以情人的身份。」
情人。。。
對,昨天晚上他已經簽了包養協議,現在他是唐覃包養的情人。
樓棄視線緊盯著他:「你難道也要讓我以你情人的身份去參加酒會?」
「不行嗎?」
他反問。
「從呼風喚雨的總裁淪落為別人的情人,讓樓總覺得難為情了是嗎?」
樓棄咬了咬後槽牙,他昨晚上還在想,從前那些事情反正自己不會再做,往後對唐覃順從一些又能怎麼樣,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唐覃會這麼羞辱他。
當眾說自己是他的情人?他會讓自己這麼難堪嗎?
唐覃直起了腰身,垂眸看著他:「你難道不記得之前在片場,因為你,導演當場換了我的角色,讓你的親親好情人演了我原本的角色,然後讓我去扮演一個在冷水裡浸泡的死屍。」
「你難道不記得那個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了嗎?」
唐覃目光冰冷注視著他,樓棄在大腦里瘋狂搜索這一段的記憶。
那個時候他剛包了一個名不見經不轉的炮灰配角,去片場給他撐場面,讓那個導演當場給他換了一個好一點的角色。
導演見風使舵,為了查探他的態度,特意將唐覃的角色換給了他,還試探他說。
「就只缺一個演死屍的群眾演員了,那這唐覃從前跟您的關係。。。您確定要他去演這個?這可是冬天啊。」
樓棄腿上蓋了一個羽絨服,懶洋洋坐在一邊,聲音不高不低道。
「他不過是我從前包的一個情人而已,哦,現在應該說是舊情人,何必這麼較真呢,先把我們家寶貝照顧好了再說。」
當時那麼多人,唐覃那麼好面子,一聲不吭地停下了那些話。
樓棄啞口無言。
唐覃捕捉到了他神情的變化,冷笑一聲問:「怎麼,都想起來了?」
他微微抬眼,視線落在虛無半空,眼神都沒有聚焦,滿眼苦澀和痛色。
「樓棄,你知道嗎?像這樣的事情,簡直是數不勝數,而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因為你,原本想,如果你真的有悔過之心,覺得對不起我,或者哪怕心裡對我有一點舊情,我真的會原諒你從前對我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