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蒙带着安之若从嘉兴回到杭州,路上又是一天。从金龙帮那天离开追白衣师姐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九天。
在饭店见到众人,唯独没有云仙和郑甜甜,刘文蒙问:“她们俩个呢?”
安之素答道:“云仙姐姐这两天不舒服,甜甜姐陪她去高郎中家了!”
高郎中就是为云仙把脉的那个医生。刘文蒙一听,心里一沉,顾不得给他们解释这几天生的事情,就匆匆去了高郎中家。
几天不见,云仙变得有些憔悴,脸整个瘦了一圈。看见刘文蒙来了,她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但被刘文蒙连忙按着,握着她的手:“好些了吗?”
“好多了!郎中说是妊娠反应,开了剂汤药,高娘子正在熬药!”
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看着他问:“找回之若妹子了?”
“嗯,我怕他们对之若不利,没敢逼得太紧,耽搁了几天!”
刘文蒙把她的头揽在怀中,云仙公主的深情,在折磨着他的心。他誓今生要照顾好她,但却遇着这许多事,反而让她担惊受怕。
回到清泰饭店,刘文蒙才把几天来的事讲给众人听。当然,他和白衣师姐的暧昧,自然没说。他也问了他们在这里的情况。知道丐帮诸人妥善看护,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就道:“这两天,海上台风刚过,正好明后两天我们去钱塘观海!”
既然答应诸人看大海,他必须做到。
夜里,云仙偎依在他怀里,对他道:“之若妹妹还好没有出事!在镇江,我答应安伯伯让之若之素都嫁给你,并把你从苏州带的玉麒麟当了聘礼,你心里肯定在怪我!是不是?”
刘文蒙听了安慰她:“没有!我想通了,你一个人太孤单!她们在身边,也能陪你说话。只是委屈你了!”
云仙笑笑:“文蒙哥,我知道你对我好,绝不在意你会娶多少个女子。之若之素我很喜欢,还有甜甜,那个藏族的格桑,甚至你说过的如画姐姐,我都不介意你带她们进门。进了京城后,到时身不由己,有她们在哥身边,我也放心了!”
刘文蒙听了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云仙会是这样考虑的。是的,她是流落在外的公主,并不为当今皇太后认可;即使今后她能顺利进入京城,也难以预测到结果。她是想用自己的离开,来换取他的安全和快乐。
刘文蒙明白之后,心如刀绞,紧紧地抱着她。
“仙儿,认识我,你后悔吗?”
他俯身吻她一下:“仙儿,我很想现在带你回孙家镇,养儿充女,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我不甘让你没有身份,所以才要进京尝试一下。你记着,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不要想着放弃!我还想与你和咱们的子女,快快乐乐地生活!”
云仙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自己面前站着一群儿女。这一幕太让她陶醉,想着想着,她不由笑了。
从杭州回镇江的途中,在苏州过夜。
刘文蒙对云仙说,要出去见见花坞的主人。毕竟他们这一走,不知哪一天才能回来。云仙早从他和安家姐妹口里,知道那个花坞主人乔如画姐姐,以前帮他们很多。就说,很想见见花坞这个传奇姐姐。如果乔姐姐愿意,不妨把她带来。
刘文蒙亲了亲云仙,点点头就出去了。
当刘文蒙来到花坞,却愣着了。这里没有一个人,岸上的房子被人烧了,水中的亭阁也被折掉。瞬间,一种不祥袭上他的心头。
早知这样,那天他一定会带走如画。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不得不绝望而归。
进了客房,他看见房间里依然有灯火。云仙正与郑甜甜、安家姐妹坐在床上说话,似乎都是在等他。一时间,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见到乔姐姐了?”云仙疼惜地拉着他,柔声问。
“花坞被人毁了,我没找到人!”他不愿隐瞒最亲的人。
“是不是乔姐姐出事了?”云仙和安家姐妹齐声问。
刘文蒙叹了口气:“我想,如画姐很机智,肯定没什么事!”
众人到镇江安家时,已经是八月十四。
安公让他们过了中秋再走,刘文蒙没有拒绝。他们这一走,五姐妹再相聚不知会到何时。所以,他才不会剥夺她们短暂的相会时间。当然,安家姐妹受聘成为实事,他自然不会薄情,也想趁这个机会,给安家一个体面。
因此,八月十六,安公请来邻里朋友,而张佩佩通过关系,请来镇江知府共同出席了刘文蒙举人与安家姐妹的定亲仪式。商定来年六月,前来迎娶二女。
八月十七,他们才踏上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