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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忠义难全葬身哈密城 纵使险恶前进吐鲁番(第1页)

泠寅道与傅清纯在哈密久别重逢,里面不得不提起一段往事。在泠寅道十岁那年,有天早上父母在怀柔的老家开门打扫卫生,忽然现墙根儿靠着一小孩,蓬头垢面,骨瘦嶙峋,手里还拄着一根大铁枪,打听才知道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就是这个傅清纯。明朝末年到处都是灾民,像傅清纯这样的数不胜数。老两口见孩子可怜,虽然自身生活拮据,但还是大善心将他收入家中抚养照看,问孩子姓名得知叫单清纯,比泠寅道小一岁,上过几年学但文化不高,辍学后以打把式卖艺为生。单清纯千恩万谢,来到泠寅道后不白吃白喝而是每天帮着干家务活,深得大家喜欢。泠寅道对新来的弟弟颇感兴趣,有天夜里睡不着觉起来练功,刚迈步进天井当院就见单清纯在场地正中练这条大铁枪。哎呦,这条大枪可谓练得出神入化,一会儿是拨草寻蛇,一会儿是怪蟒翻身,一会儿是神龙摆尾……划拿崩拔压,窝挑盖打扎,神出鬼没的漂亮劲就甭提了。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泠寅道是李靖之后、将门虎子,对武术再精通不过,尤其在枪上下了苦功,看人家的招数现有些自己不认识,没想到眼前的庄稼汉有这么高的本领,不由自主喊了一声:“好!”单清纯看泠寅道真心求教,于是讲明自己曾跟着当世的武术大家张松溪学过三年艺。从这天起,兄弟二人经常一起练习枪法,互相借鉴对方的长处,眨眼三年的时间两人枪法都突飞猛进。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单清纯在李家待了三年后由于不想再给恩人添麻烦于是提出告辞。泠寅道再三挽留,但还是没有阻止单清纯去闯荡江湖,一晃二十年再没相见。后来泠寅道家人惨遭毒手,只身一人逃亡湖北。跟泠寅道沾边的人全部受牵连,朝廷消息灵通四处通缉单清纯。单清纯想自己在明朝肯定待不下去,于是改名为傅清纯寓意第二次重生,化妆改扮逃至叶尔羌汗国。是金子到哪都能光,几年后他参加叶尔羌的科举考试成功考取武状元,但由于汉人身份屡遭贵族猜忌排挤,最终被派到远离政治中心莎车的哈密城担任总督之职。

泠寅道听完傅清纯讲述进来情况就问:“贤弟呀,你这么高的本领在塞外哈密一呆真是屈才,既然叶尔羌上下对你没有好感何必还给他们卖命呢?树高千丈,叶落归根,难道说你真要一辈子流落他乡吗?过去是腐败的大明朝一手遮天,可现在不一样,干脆加入我们赤黎军这样咱们兄弟二人也能朝夕相处啊。”傅清纯听罢心乱如麻:“哥哥,我虽远居大漠但早有耳闻。赤黎军不畏险阻、反抗压迫,为人民而战确实是了不起的队伍。说实话,天下有识之士谁不向往赤黎军,谁不希望为国家的前途尽份力。可是叶尔羌可汗阿黑麻待我也不薄啊,让我这异族的流民一举成为哈密总督,对我有知遇之恩。现在两国交兵,如果我率城内一万人马去打赤黎军,那对不起哥哥你也对不起我的初心,反过来我傅清纯要是倒戈投降拱手让出城池,那我不仅要背上卖主求荣的骂名也对不起可汗阿黑麻。所以我现在进退维谷、骑虎难下呀。”泠寅道摆摆手:“不然,贤弟此言差矣。我深知清纯你是有情有义之人,但这个‘义’字也分大义和小义。何为小义?亲情友情、哥们兄弟,对一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些都是小义。何为大义?为了国家的事业,为了民族的展,为社稷、为黎民,这些才是大义。二者相权取舍有道,兄弟不可不察呀。”

二人在将军府内彻夜长谈,泠寅道推心置腹讲清利弊,但始终未能劝动傅清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他们在屋里谈话没想到屋外正有人偷听。偷听之人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顿感如获至宝,嘴角上扬邪魅一笑。此人是谁啊?正是哈密城的副总督——阿都剌因。阿都剌因是叶尔羌汗国第二代君主拉失德汗的第十二子,其兄马黑麻于一五九二年即位后,先任吐鲁番总督,后因排挤改任哈密总督。一六一零年马黑麻死后,黑山派沙迪和卓拥立马黑麻的长子阿黑麻为主,这引起了阿都剌因强烈的不满。他掐半拉眼角儿也看不起这个侄子,多年觊觎汗位但一直实力不足,于是撺掇哈斯木王子在焉耆起兵造反。阿黑麻的长子帖木儿最终平定了叛乱,处死哈斯木但没有追究阿都剌因。阿都剌因深知危机环伺,于是为求自保自降身份请求担任哈密副总督。阿黑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阿都剌因的请求并派傅清纯出任哈密总督,一方面是让他压制自己叔叔一头,另一方面是考虑傅清纯在叶尔羌汗国没有根基,不会受阿都剌因的蛊惑而造反。阿都剌因本是哈密之主,年纪又比傅清纯大着一辈,怎么会甘愿听从一个汉人的指挥?因此这些年他总是暗地之中搜集傅清纯的把柄,一旦有机会就准备将其扳倒置于死地。傅清纯也不得不处处小心谨慎,每天生活如履薄冰。

“哟,姓傅的,你竟敢窝藏赤黎军的大将,这回定要给你按个通敌卖国之罪!”想到这,阿都剌因抽出宝剑慢慢贴近门口,从缝隙往里偷窥现泠寅道侧身背对门口而坐,而傅清纯是半张脸面向大门。阿都剌因像猫科动物准备捕食一样静悄悄伺机而动,直至深夜俩人说话减少昏昏欲睡。突然,阿都剌因飞起一脚踹开大门:“姓李的你给我在这吧!”呜,举宝剑由上势下来劈后脑。电光火石间又没有事先防备,换常人是准死无疑。泠寅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下意识身体往旁边一闪,骨碌碌就地十八滚。剑尖儿擦着衣服没砍着,阿都剌因往前一跟步,刷啦,直刺泠寅道软肋。泠寅道转过身子抬起右腿啪的一下正蹬在阿都剌因的手腕子上,嘡喨喨喨喨宝剑落地。这时傅清纯反应过来,抽出宝剑压在阿都剌因脖子上:“别动!嘶,怎么是你?”握住宝剑的手不得已松开劲儿。泠寅道起身过来问:“兄弟,他是谁?”“他叫阿都剌因,是哈密城副总督、可汗阿黑麻的叔叔。”傅清纯接着问:“我来问你,为何要行刺我的客人?”阿都剌因先是心里一阵惊慌,逐渐平静下来:“哼,我未问你你反倒问我,私自会见赤黎军主将该当何罪!你手持利刃威胁同僚,图谋不轨是何道理!傅清纯,难道说你要叛国不成?听我好言相劝,马上将泠寅道缉拿归案,然后出其不意将城外两万赤黎军一网打尽!”“这。”泠寅道大怒:“兄弟你莫要为难,我与这老贼在城外单挑决一死战!”傅清纯犹豫不决蹦出一句:“慢!二位本无私仇,不必刀光剑影。我与这位李将军只论故交不谈军事,请亲王不要误会,如果没有旁的事傅某就失陪了,来人,送客!”有几个家丁过来不由分说往外哄人。阿都剌因整理整理衣袖,撂下狠话:“好!现在由得你们猖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说罢被推出门外。泠寅道忧心忡忡:“放虎归山必要伤人,何不将其置之死地?”“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五十多的年纪还能掀起什么风浪,看在阿黑麻的份上就饶了吧。”

往后三天,傅清纯把泠寅道依然留在哈密城中叙旧,如此操作可是引来杀身大祸。阿都剌因偷袭失败并未气馁,秘密招来两员心腹爱将优素福和马合木商议对策。“你二人目前能控制城中多少人马?”“三分之一加上城防营。”“嗯听着,你二人回去立刻动员士兵就说傅清纯被赤黎军奸细买通准备开城投降,把情绪煽动起来但注意不要打草惊蛇。明日五更后,你二人大开城门举火为号引起赤黎军注意。届时城外的两万赤黎军与傅清纯的兵马激烈厮杀,趁其不备我等诛杀傅清纯和泠寅道,然后以此二人级为据将傅清纯的兵马收归帐下统一指挥,再把赤黎军赶出哈密城。”“亲王,他们作战极其勇猛,若引狼入室怎能保障一定能将其赶出哈密城?”“外部敌人总比内部敌人好对付,那时我们可以跟赤黎军谈判,就说帮助他们攻打阿黑麻,这不也正是咱们的目标吗?”“高!一石二鸟,借刀杀人,亲王英明!”

次日五更,哈密城东、南二门着起大火,随即城墙上下展开一片混战。混乱中有人开关落锁放下吊桥,喊杀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传出数里。“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王朝义呗儿喽一下从床上弹起多高,拉家伙来到营房外。可天飞等几员大将也马上起身视察情况:“你们看,是哈密城城头起火!”“你听,还有喊杀声。”“不好!道哥还在里头没出来,赶快点队攻城救人!”与此同时,在将军府内休息的傅清纯和泠寅道也从梦中惊醒。事出紧急,傅清纯一面派人携兵符大令去集结部队,自己则和泠寅道率亲兵卫队前往出事地点,匆忙间提枪上马没穿盔甲。二人离东门还有一里远就听咚,咚,咚三声炮响,被一队人马拦住去路。傅清纯定睛瞧看:呀,怎么是他?再看对面为并排三员将。上垂手头戴尖顶罩面盔,身穿银环锁子甲,手中横担一柄宣花斧。下垂手头戴尖顶罩面盔,身穿叶尔羌棉甲,单手倒背一柄开山钺。正中间这位头戴尖顶护鼻金饰宝盔,一部银髯胸前飘摆,身穿叶尔羌禁卫黄金甲,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一条盘龙戟,正是阿都剌因和手下二将优素福、马合木。三人背后人山人海全是叶尔羌兵,弓箭手在前,长枪手在后,把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阿都剌因趾高气扬战术后仰:“傅清纯,你蓄意投敌被我等现,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匹夫休得胡言!你说某蓄意投敌有何凭据!”“凭据?哈哈哈哈,看!”阿都剌因手指城门外,“赤黎军趁夜攻城就是凭据!你卖主求荣让手下开门献城不料被我等及时现,事到如今还有何话讲!”傅清纯此时全明白了,分明是阿都剌因有意陷害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无论通敌卖国还是丢失城池自己都难逃一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身旁的恩公泠寅道护送出哈密城。想到这,傅清纯举枪号施令:“弟兄们!我们叶尔羌人做事光明磊落不能含冤而死,把李将军护送出城,跟他们拼啦!”再看这一百号卫兵同仇敌忾冲向敌阵,誓死追随傅清纯。傅清纯和泠寅道在前横冲直撞、东挡西杀终于杀出一条血路,等回头再看只见一百名卫兵全部壮烈牺牲。来到东门前,泠寅道兴奋大喊:“城门未关,你我出城!”“吁。”傅清纯忽然把马带住。“清纯,你怎么了?”傅清纯眼含热泪:“兄长,我不能跟你走。”“为什么!”“小弟飘零半生四海为家最看重忠义二字,若我弃城而逃归降赤黎军是对可汗阿黑麻不忠,若我陷道哥于危难之中是对朋友不义。现在我将哥哥你带至城门,任务已经完成。你快走吧,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胡说什么!你留下的结果只能是死,谁还会在乎你的清白之身!”傅清纯摇摇头:“是啊,没有人在乎。”就在这时,只听身后大乱:“在那呐!快,别让他们跑喽,捉住他们!”“道哥你快走!”“要走一起走!”“啊呀!真急死我也!”傅清纯举起马鞭照呼雷豹的屁股使劲一抽。“吸溜溜溜溜!”呼雷豹疼痛难忍四蹄蹬开,拖着泠寅道向前窜去。再看傅清纯驳转马头杀向阿都剌因,霎那间被叶尔羌兵包围吞没,血染征袍却像蛟龙闹海困兽犹斗。又有几十个士兵倒下,竟无人再敢上前一步。“此人骁勇异常,近战恐不能取胜。”阿都剌因听罢既憎恨又佩服,抬手示意:“预备,放箭!”再看士兵往两旁一闪,几百支羽箭对准傅清纯齐射而出。傅清纯转动大枪拨打雕翎。“再射!”嗖嗖嗖嗖箭如雨密不透风。傅清纯只感觉体力不支,嘭,“哎呀!”嘭,“哎呀!”大腿、手臂、两肋、后背皆是箭孔。终于,哈密绿洲錾金枪撒手落地,马背上没有了呼吸,只留下滴滴答答的一片血迹。“你,去看看死了没有?”一个士兵小心翼翼探到马前。突然,傅清纯颤抖地拔出宝剑缓缓扭回头观瞧,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勒马在桥头久久没有离开。一丝微笑,横剑自杀。

傅清纯自杀成仁刚应声栽倒就看远处有大队人马赶来,正是受传唤的叶尔羌兵。阿都剌因亲自割下傅清纯的级,当众展示:“反叛通敌卖国今已伏诛。尔等要随其一同造反乎?”士兵虽心中存疑但不敢造次,纷纷听命于阿都剌因。合兵之后愈战愈勇,将已经抢占城门的赤黎军又赶出哈密城。王朝义气得直嘬牙花子:“糟糕,真糟糕,谁看见李将军啦!”混乱之中谁都没看见,无人应答王朝义。赤黎军进攻失利,不得已退居十里下寨。阿都剌因没有乘胜追击,让人加固城防的同时派人去吐鲁番找总督沙拉夫丁求援。优素福问:“沙拉夫丁是阿黑麻的堂弟,能出兵帮咱们吗?”“我了解沙拉夫丁,这个人能力出众野心勃勃觊觎汗位久已。我们需要他,同样他也需要我们。”

十日后,李成危率赤黎军主力兵临哈密与先锋部队汇合,巡视过后并未现泠寅道。“道哥呢?”“他,我,这个。”王朝义支支吾吾。李成危感觉不对:“嗯?到底生什么事了,讲!”王朝义只好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述一遍。“什么!人不见了!”“昨天城内一片大乱,听说傅清纯被杀、道哥下落不明。”“唉!点队攻城!”赤黎军列阵城下,鼓响如雷蓄势待。阿都剌因也出城应战,二龙出水阵压住阵脚。殿前香勒马举枪点指:“呔!对面敌将,我哥哥泠寅道何在!”阿都剌因一笑:“将军莫急,泠寅道已逃出城外不知去向。”“你有何凭据?”阿都剌因让人呈上水软明光铠:“看,昨夜泠寅道走得匆忙未穿盔甲,但大枪和宝马均不在我手中。”王朝义眼尖:“啊!这的确是道哥的铠甲。道哥肯定被他们杀害了。”他这一哭让别人心里也都凉半截,不自觉就往坏处想。阿都剌因觍着脸说:“诸位,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们能放弃攻打哈密城并支持我称汗,那我将率部配合赤黎军攻取莎车活捉阿黑麻。这个条件,诸位意下如何?”话音刚落,殿前香大吼一声:“放你妈的屁!你既伤我哥哥看我取尔的狗命!”说罢,拍马舞杖直奔阿都剌因。优素福跃马挺斧会斗殿前香。施百年怕兄弟有失,拍马舞刀加入战团。马合木也跃马挺钺抵住施百年。四个人打成两对,兵器碰撞,沙土飞扬。二十几个回合后,殿前香泰山压顶举杖便砸。优素福横担宣花斧,嘡哴哴哴哴架起水墨禅杖。殿前香拧后把转禅杖,四股双轮十二环的杖在斧杆上滚动横扫优素福双手。优素福撤双手抬斧杆支起水磨禅杖。殿前香看优素福迎门没有保护,突然左手泄劲撤回杖,右手提杖尾月牙铲猛冲敌将颈部。“啊!”优素福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只听“噗,骨碌”,人头被月牙铲铲掉。马合木用余光偷眼观瞧:啊?刚一愣神的功夫,被施百年斜肩铲背一刀劈为两半。二将毙命顿使叶尔羌军大乱。赤黎军趁势掩杀猛攻城头:“给李将军报仇啊!冲啊!”纵使叶尔羌兵守城意志多么坚定,赤黎军比往常爆出更无畏的精神。阿都剌因在城头指挥如坐针毡:“顶住,给我顶住!”这时,西门外马挂銮铃声响。“援军来啦!”叶尔羌兵精神大振,可等离近了看才现,三千援军全是老弱病残。这帮人不但没帮上忙,反而给哈密城添乱。赤黎军抓住战机,一鼓作气攻取哈密,逼迫阿都剌因率残部逃走。赤黎军众将心如刀绞,大都不愿相信泠寅道已经遇难,城中搜遍没现踪影也未能找到傅清纯的尸身,又撒出多路小队四下寻找。其中最着急的当属覃莹暄,小两口成亲不久如胶似漆,十分恩爱从来没红过脸,听说丈夫失踪生死未卜是痛不欲生,非要单人独骑进大漠寻找。这个也劝那个也劝可就是不听,最后好在是火妹妹更了解女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让覃莹暄平复住心情。

放下怎么寻找泠寅道不提,再说赤黎军。沙漠千里行军、哈密攻城恶战让众人见识到前所未有的作战难度,为稳妥行事,一致决定派人潜入吐鲁番暗中侦查。骆足自告奋勇,整一套用具扮成算命先生打板儿算卦、行医治病,这些年博览群书又跟吴有性和尚炯学了些医术。王朝义和游善存也嚷嚷着要和军师一起走,扮作书童模样陪护左右。最后再加上五名净化司成员扮作随从,一同赶奔吐鲁番。

六百里黄沙垫道、大漠孤烟,散落的村庄三三两两宁静祥和,一束束日光在颗粒间折射朦胧,穿过葡萄架映出紫色的珍珠,滚落在五彩斑斓的毛毯上闪烁。十天后,一行人驻足在吐鲁番城下。等到了这众人才现吐鲁番比哈密要大得多的多,生土式的建筑表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却彰显着一种粗犷敦厚、朴实无华的气质,高丈五,宽八里,周四十。公元前二世纪至五世纪由车师人开创和建造的,在南北朝和唐朝达到鼎盛,九至十四世纪由于战略位置重要连年战火,城池累遭涂炭但屹立不倒,至叶尔羌汗国管辖时,百姓不下二十万。城东的哈尔干孜郭勒河静谧流淌,给城市带来无限生机。城内建筑错落有致,贯穿南北的一条中心大道把居住区分为东、西两部分。大道北端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寺院,东区南部为大型民居区,中部为官署区。大道西区除大部分为民居外,还分布有许多手工作坊。城中大道两旁皆是高厚的街墙,临街不设门窗。大体南北、东西向垂直交叉、纵横相连的街巷把建筑群分为若干小区。

一行人先找间旅店宿下,随后骆足头戴八卦阴阳帽,身穿对襟开领阴阳褂儿,手中拿一杆神机妙算阴阳幡,带上竹筒的木签,和游善存、王朝义上街摆摊营业。头三天没开张,老游有点泄气。骆足倒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该吆喝吆喝。王朝义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乐乐呵呵,今天吃一串葡萄,明天啃一块西瓜,外表松散心中有数。第四天上午照常营业,终于有百姓前来问卜。骆足按《周易》所说推算对百姓揭示吉凶祸福,由于算卦不收钱致使访客越来越多。有时骆足说完签运或开好药方就顺带问问城中近况新闻,得到答案大多是说自己做哪行工作、缺小麦、缺蔬菜,牛羊肉卖到关内可以赚个大价钱等等,最有用的莫过于吐鲁番总督名叫沙拉夫丁,没有任何人比他武功好。一连半个月,骆足在城中不同街道支起挂摊边走边问,其余人暗中勾画城防图。

转过来单说这天,骆足坐在板凳上正在喝:“算灵挂,算灵挂,大流运挂未卜先知。”突然有一男人来到摊位前,只见此人中等身材细腰乍背,年纪在三十出头,头似麦兜、五官立体、双眼皮、长睫毛、高鼻梁、深眼眶,尤其是这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烁烁放光,色较浅、体毛达,外形粗犷,容貌凌冽,虽身穿百姓的服装但气宇轩昂。众人抬头一看真是大吃了一惊!

正是:人生更在艰难内,盛世年来不易逢。

要知来人为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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