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一个通房丫鬟,顾氏总不会为着这事和自己闹开来。
“公爷饶命!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方才在花园,原是二少爷定要拉着奴婢行。。。。。。行不轨之事,还在众小厮眼皮子底下,想扒了奴婢的衣服,奴婢正要羞极自尽,幸得五少爷路过,五少爷自来心善,见奴婢这样子,才动的手!”
“花园里那几个粗使的小厮便可作证!”
因着早有预料,所以桃叶面上惊慌,心里却已经平静下来。
“五少爷与二少爷两个,自来相处融洽,今日就为了你一个小丫头,争执至此,一个奴婢,让主子们不合又动怒,到底年轻,行事就轻浮些!”
桃叶刚说完,罗姨娘就接过话去,难得她自己儿子被断了腿,这会儿说话还是慢条斯理的柔弱和循循善诱。
“罗氏,你莫不是耳聋心瞎,没听到是你儿子行为浪荡,容瑛那德行,合府尽知,今日我儿断他一条腿,也当得个教训,别什么东西都敢肖想!”
顾云卿冷笑一声,厌恶的眼神划过罗氏惺惺作态的脸上。
“顾氏!”
容彦博见爱妾被这厉声斥责,吓得后退一步,不满地斥了一声。
“父亲和母亲且消消气,莫要为着一点子小事动怒,这婢女所言听着是无错,但到底引得兄弟之间有了嫌隙,儿子觉得还是将人打发去庄子上,府里安生最重要!”
这大少爷果然是“仁善”,不提找那几个粗使小厮把事问清楚,倒重提了罗姨娘那番话。
这一番入情入理的话谁听了不赞一句思虑周到,又不伤她的命,又能让她离了五少爷身边。
但大少爷为什么要将自己从五少爷身边遣离,自己对五少爷,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作用,还是她有什么地方妨碍到了大少爷。
“五少爷!”
桃叶正在思索之间,感觉自己右肩被按压了两下,偏过头去,见容玖嘴角流出一丝鲜红,小声惊呼道。
她这惊呼声刚落,右肩上又被按了一下,力道比方才重多了,疼得她差点叫出声,但她还没开口,发现五少爷的身子又往自己身上倾了一些。
不过旁人看着是五少爷把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实则她并没有负担多少重量。
五少爷看着被夫人养得金尊玉贵,倒是挺抗打的,要不然也不能挨了这么多重棍以后还能虚倾着身子做这副样子。
桃叶心里腹诽,但五少爷的意图她也看出来了。
于是微颤着手拿起绣帕,小心翼翼地将容玖嘴角的血擦尽了,又努力跪直身子,从顾云卿那边看来,就是被吓得惊慌不止的桃叶正强自按捺着心思,细致妥帖地伺候自己儿子。
“大少爷方才这话有理,不过阿玖身上的伤还需一个妥帖之人照料,这丫鬟本就无错,又受了惊吓,再被罚去庄子,我心不忍,你向来待下人宽厚,想必也会如此觉得?”
顾云卿与容彦博夫妻不和,厌恶罗姨娘,但对这位丈夫原配所生的嫡子,倒像是没有丝毫芥蒂。
“母亲说的是!”
容玥听到这句反问,脸上露出一丝惭愧,似是在自责自己考虑不周。
“既然公爷的家事已经说开,奴婢身上还带着太子的吩咐,太子与容五少爷,自小亲厚,不如就去东宫小住几日,一来可以休养身子,二来这亲兄弟哪有隔夜仇,等过些日子,两位少爷再见,可不又是亲亲热热的兄弟!”
孙安见事终于了结,大松了一口气。
“孙公公可以将这逆子带走,但国公府不留这等挑拨主子的贱婢,来人,将这丫鬟押下去,送去刑房杖毙!”
但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就被容彦博斩钉截铁地喝断了。
“谁敢动手!”
儿子现在需要人照料,桃叶今日所为又得她的心意,又加上容彦博偏心过甚,顾云卿自然不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