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琪虽然没有问到她想要的答案,但至少知道了玉佩的出处,回头让齐晴再想办法安排人去查就行,反正她也不急于一时。
阿然见七公主又不说话了,于是问她:
“过几日,我和三哥哥也要回南蜃了,你之后有何打算吗?”
“我能有什么打算,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
“你会想我们吗?”
“当然。”
“可我怎么看你现在一点儿都不像六王子的样子。”
“我没事想他干嘛?”
“你俩以后可是夫妻啊。”
“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好。”
“什么意思?”阿然敏锐的捕捉到了八卦。
“没什么意思。”
“刚刚送行的时候,六王子都跟你说了啥?”
“没说啥。”
“不可能,我都看见了,大家都看见了。”阿然不依不饶的刨根问底。
“秘密。”
“跟我都不能说吗?”阿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第一,这里不只有你。第二,什么秘密告诉你的话就都不是秘密了。”
阿然还想再问,凌琪琪为了转移注意力,于是让人找来了之前的叶子戏,拽着他们玩了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过了晌午,大家散了之后,凌琪琪也在侍卫的陪同下往皇宫走去。
路上,凌琪琪总感觉有人跟着他们。她故意停下来好几次,但都没现什么异常,她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多疑了,后来又想到说不定是6程安排的暗卫,所以也不再疑有它,只是加快了步伐。
安全的回到了她的不老阁之后,凌琪琪吃了几口点心之后,觉得有些累,便不让人来打扰,回屋补觉去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透了,屋里虽然点了蜡烛,但光线依旧很昏暗。
她觉得嗓子和胃里火辣辣的疼,于是想要起身去桌边倒水喝。
不想刚站起来,就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一脸憔悴又担忧的杜茎山,她刚想开口问他生了什么事,可是却现自己根本不出声音,然后像是做过山车一样的眩晕感席卷而来,她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刚一伸出手就又失去了意识。
凌琪琪有好几次醒过来,但她就是动弹不了,睁不开眼、不出声,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每一次醒来的时候杜茎山都在她的身边,她尝试让自己能出些信号给他,但每次稍微一用力,就又被眩晕弄的再次失去意识。
几次之后,她放弃了努力,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冷静的感受着身边的生的一切,她想从中判断出她清醒的规律,同时,她也在有限的清醒时间里努力思考,她到底怎么了。
6程离开前嘱咐她,她现在身份特殊,既关系着西陌也关系着南蜃,让她务必小心五公主和凌翊。上一次国宴,凌琪琪当众让五公主下不来台,五公主这一次不会轻易放过凌琪琪。而凌翊则可能会为九王爷的利益,想办法破坏北隗和西陌的联姻。
会是凌翊吗?和他聚过之后回来她就变成这样了。
以她目前的症状,她觉得不是被下毒就是被下蛊了。如果是蛊的话,会是裴楚风吗?毕竟他来自蛊术的源地,南蜃。
会是五公主吗?如果是她,她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太多的疑问,让凌琪琪十分的焦躁,同时她也十分的害怕,怕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
她记得以前曾看到过一个真实案例,一个外国人被确诊为植物人很多年,而这么多年他虽然瘫在床上但却始终头脑清醒,当他终于可以表达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杀了我”,因此被称为世界上最孤独的人。
她觉得自己正在遭遇同样恐怖的事,就像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哑巴溺了水,不出声音向岸边的人呼救,只能眼睁睁的沉入深渊,等死。
她不同于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而是比无感无情的行尸走肉更可怜的,一个放不下欲望的魂魄,虽然没有被隔绝于世,但却隔绝了芸芸众生,明明纠缠不清却彼此冲碰不到。
她像是,不,她就是一个异世的灵魂,只能无助的等待着最终的审判,然后从这个世界魂飞魄散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