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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说，只知道会重复沉浸在女儿走丢的那个状态里，可能会做出一些暴力行为。”

  -

  桑妤回家时，桑先生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两人在虚空中对视一眼，桑妤主动说：“我先去洗个澡，再去妈妈房间。”

  桑先生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

  桑妤当他默认，转身上楼。

  小腹依然在抽痛，桑妤上楼时，感觉到自己双腿都在软。

  头也开始痛，一下一下的，好像是有人拿了个锤子，在她脑袋里毫无章法地捶击。

  可能是因为太痛了。

  桑妤走到一半，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她转回头，看着桑先生，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哀求一样。

  “爸爸。”

  桑先生抬眼，面无表情看着她。

  桑妤深吸一口气：“我今晚有点不舒服，可以不去看妈妈吗？”

  桑先生收起报纸，没应声，就那么静静看着她。

  男人目光带着审视，压迫感十足。

  桑妤咽了一下口水，莫名在他的目光中，感到几分难堪。

  寄人篱下，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她抿抿唇，低声：“我洗完澡就过去。”

  回到房间后，桑妤一眼就看到桑明允今天送过来的“礼物”。

  精致的浅蓝丝绒盒子摆成一排。

  他的助理眼光很好，挑的饰轻盈巧致，宝石剔透，却并不显夸张，很适合像她们这样十几岁的女孩子。

  桑妤走过去，捏起其中一枚项链，在灯光下看了看。

  浅蓝色的宝石，纯净度很高，在灯光下，干净得一点杂质都没有。

  桑妤眨了下眼，随手又将项链赛回到盒子里，然后丢进旁边的柜子里。

  柜子里已经堆了好多类似的小盒子。

  旁人求之若骛的精美饰，被她当作垃圾一样堆放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

  -

  待桑妤回到房间里，桑明允才重展开报纸阅读。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钟表走针在孜孜不倦地转动。

  夏末夜晚空气微凉，桑明允看了一会儿，便起身，准备去门廊外抽烟。

  门铃声在这一刻突然响起。

  他动作顿了顿。

  用人都被他遣去休息了，此时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犹豫了片刻，他起身去开门。

  盛洵双手插兜，微长的碎散落在额前，在门边幽暗的灯光下，面色冷淡地看着桑明允。

  桑明允显然也有些意外，桑家和盛家素来没有什么交集。

  或者说，这些年，桑家一直努力想挤进盛家的圈子，奈何盛文晔这人刀枪不入的，他一直找不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