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在这京城的一处小巷中,找到了一家羊蝎子店,做的羊肉可谓地道,我想带你尝尝。”薛然笑道。
“羊蝎子只是平常之物,有什么好品尝的。”陈引笑道。
“羊蝎子虽然是平常之物,但是若是遇到高明的厨艺和各种香料巧妙的搭配,羊蝎子也可以有百般滋味。”薛然笑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陈引一笑道,“我们喝完这杯茶就出。”
薛然点头。
二人喝完茶,出了陈府,乘坐马车来到一条巷子口。
下了马车,在薛然的带领下,来到一家简陋的店铺前,这店铺的木匾额也很陈旧,有些斑驳,上面写着老赵羊肉铺。
店铺外面是好几口锅灶,热气滚滚,老板和老板娘正忙活着,二人均已到中年。
店内有六张桌子,有两张已经坐满人,吃着热腾腾的羊肉汤。
薛然和陈引在角落中的一张桌子边坐下,二人叫了一大碗羊蝎子,刚上桌,陈引便闻到了一种奇妙的香味,细细看去,见上面有八角、桂皮,以及各种草木类的香料。
薛然对外面正在忙活的老板说道:“老板,把你这里的高粱酒来一壶。”
老板应声,取来高粱酒。
陈引薛然二人饮酒聊天。
酒过三巡,薛然忽然说道:“陈引,还记得上次我们去郊区吃野味吗?”
“嗯,知道啊。”陈引一笑道,“还遇到了两个要报官的爷孙。”
“唉,别提那对爷孙了。”薛然叹息着,一杯高粱酒下肚。
“怎么了?”陈引问道。
“那爷孙已经死了。”薛然叹息说道。
“怎么会死的?”陈引十分吃惊,他和侯富贵叫爷孙离开京城之郊,目的就是为了保全爷孙姓名,现在薛然说爷孙死了,他心中十分震惊。
“被吴淮遇杀死了。”薛然苦笑道,“人家爷孙已经回到常山了,他非要找人去常山把人杀害。”
陈引闻言,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怒火,但是面色依旧未变,而是问道:“这这件事情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自然是吴淮遇告诉我的,那天我们好几个人在吴淮遇家聚会,他说起此事。”薛然冷笑一下,“他这个人,之所以告诉我们这些,无非就是提醒我们,不要得罪他,得罪他没好下场,他势力又大,心够狠,出手总是把事情做得很绝。”
陈引寻思一下,说道:“这个吴淮遇是不是一直这么嚣张?”
“是的,从我认识他就这样。”薛然苦笑。
“既然是这样的人,那你们为什么和他来往?”陈引问道。
“唉,陈引,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不来往也没有办法啊,再说了,你不是也和他来往吗,一个圈子的,跑不掉的。”薛然苦笑,拍拍陈引的肩膀。
陈引也是微微苦笑。
“对了,吴淮遇最近还做了两桩坏事,他霸占了一个妇人,还把别人的丈夫活活打死,还有一桩,则是为了收购别人的丝绸店,勾结刑部,给老板治罪,配到了云南,自己白白的拿了一家丝绸店。”薛然说完,对外面忙碌的老板说道,“老板,再来一壶酒。”
“好咧,酒马上到。”
酒来了,薛然又满满的给自己和陈引倒了酒。
“唉,有时候吴淮遇做的事情,我都看不下去了。”薛然仰头饮酒,对陈引说道,“真可谓见识到了什么是为富不仁。”
陈引微微一笑,心中寻思:“看来,这个吴淮遇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要对薛然说话,忽然外面有人说道:“咦,这不是陈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