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丈夫有些出神,馬麗娜問他,「你在想什麼?」
江源皺著眉念了一遍余麥的名字。
五年前他第一次從米歇爾嘴裡聽見這個名字,就覺得有點耳熟,但總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馬麗娜歪著腦袋,江源回過神,摟住她笑了一下,「沒什麼。」
「米歇爾能在中國有這樣的朋友,真是他的幸運。」馬麗娜說。
「是的。」江源贊同說,「有時候真誠長久的友誼比愛情更難得。」
「但我們不就是從友誼最後變成了愛情嗎?」馬麗娜一臉認真地說。
「……」江源哭笑不得,「親愛的,這真的和歧視無關,但是中國人的傳統觀念你應該明白——」
馬麗娜哈哈大笑,「看把你嚇的,我是開玩笑的!」
江源無奈地直搖頭。
米歇爾洗完澡,開門走進臥室。
「……是我。」
余麥兩隻手抓著被子,就露出來一雙眼睛,盯著他眨巴眨巴。
「我以為是奶奶。」他放下被子,露出一頭濕漉漉的長髮和沒穿衣服的上半身。
米歇爾擦著頭髮走進來,見狀腳步一頓,迅撇開臉,不太自在地拉開椅子在桌邊坐下,「小心感冒。」
「剛洗完澡有點熱,而且長頭髮散著老是會把T恤弄濕,」余麥熱情地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你坐那麼遠幹什麼,坐過來,我幫你擦頭髮。」
「是你自己沒擦乾。」米歇爾把空調溫度調高,起身走過去,皺著眉命令,「轉過去。」
「……我沒找到吹風機。」余麥乖乖轉過身,米歇爾站在床邊,用自己的毛巾幫他擦頭髮。
「沒有吹風機。」他說。
余麥哦了一聲。
擦完頭髮,余麥躺在床上,把一頭長髮掛在床邊。
見他不停搖頭晃腦,米歇爾站在衣櫃前問,「你在幹什麼?」
余麥倒著朝他彎起一雙月牙眼,「自然風乾啊。」
「……」
自然風乾得花點時間,余麥反手撐著地板在床上做拉伸,片刻後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他支棱起腦袋看過去,一骨碌在床上坐了起來,「這是什麼?」
米歇爾從袋子裡掏出自己帶來的全套冰球服,頭也不回地說,「你不是一直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