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没错,唆使青楼女子纠缠国公,的确是本相的主意。”
“可是事情已经出了,陛下和太子此时定然是雷霆大怒。”
“涂节,你不会以为现在告发本相。”
“陛下、太子还有淮西那些骄兵悍将就能轻饶了你吧。”
见涂节一脸凝重,脸上表情如同死人一般,看不见半点血色。
胡惟庸笑容愈发诡异说道:
“涂节,本相这条船,不是你想上就上,想下就能下的。”
“这。。。。。。”
就在涂节恍惚之间,只听胡惟庸竟又没来由的,冲着湖面放声大笑了起来。
以为他是痰迷了心窍,涂节小声试探性问道:
“义。。。。义父。。。。。”
“涂节!
“成大事就不能惜身,一条性命算的了什么,满门抄斩又算的了什么!”
“要学,就要学陛下那般人物。出身微末如何?四面皆敌又能如何?一旦功成,便是一身千秋,万古留存!”
看着状若疯批,放肆狂笑的胡惟庸。
涂节心中依旧恐惧,但更多的则是后悔。
没错,他涂节和胡惟庸一样,也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绝代权臣。
可扪心自问。
他绝没有胡惟庸这般疯狂。
哪怕舍掉自己的性命,哪怕让九族尽数与他陪葬也在所不惜。
似胡惟庸这样的人,压根不在乎自己还有自己九族的性命。
如此,胡惟庸又怎么可能在意他涂节的性命!
“义。。。。义父。。。。。”
涂节咽了口口水,小心提醒道:
“锦衣卫或许。。。。。”
涂节还未说完。
胡惟庸眼神猛的冷厉起来,没好气道:
“锦衣卫?”
“他们进不了咱这湖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