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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此时，凤藻宫。

阮锦婳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云枝，水……”

可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阮锦婳撑着起身，走出正殿。

就见云枝身体僵硬地跑过来：“娘娘，您怎么起来了？”

阮锦婳一怔，盯着她额头的伤：“你的伤……”

云枝目光躲闪：“奴婢刚才摔了一跤。”

阮锦婳明白云枝必然是去求秦圣凌了，也知道秦圣凌不愿来……

她眼眶一热，没有拆穿：“云枝，你是本宫的身边最亲近的人，不要让本宫担心。”

云枝咽下泪强笑：“娘娘，我没事的。”

却更让阮锦婳心里愧疚万分。

大雪一连下了几日。

凤藻宫中的炭早已用完，阮锦婳的日子愈发难过。

这时，云枝推开门小跑进来：“娘娘，院中的红梅树突然枯死了！”

阮锦婳恍惚一瞬。

那红梅是为庆她身怀龙裔之喜，秦圣凌亲手所植的礼物。

后来孩子没了，只剩这株红梅。

没想到还是未能熬过这个冬天……

想起这些，她心里不由得伤感。

却听这时，云枝又小心翼翼开口：“奴婢本想悄悄移走，却在将树挖出时，在土里找到了这个。”

说罢，她将一个油纸包举过头顶。

阮锦婳呼吸一窒，一眼就认出了纸包内的东西——麝香。

当年，她格外爱惜那株红梅，事事亲力亲为，可一个月后，她便滑胎了。

那时她哭得肝肠寸断。

秦圣凌将她揽在怀中安慰：“昭昭，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可后来……她再也怀不上一个孩子！

“原是如此。”阮锦婳喃喃出声，两行眼泪无声流下，“原来他早就算好了……”

她喉间腥甜一涌而上，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片刻后，云枝惊慌的声音响彻凤藻宫——

“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