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老太君才会考虑把东南二院分给王如意打理,还特地派了王如意前去南县。
因为礼部司的主要职责,就是主管礼乐、学校、仪式、制度、衣冠、符印、表疏、册命、祥瑞、铺设及丧葬赙赠之事。
国女学院的大考,正是由礼部司主事,王景阳在礼部司见习,王如意可以托他打点一二。
天景十九年二月初五,大宁即将开启第十九次国女院大考。
一入二月,各地的闺秀都往南县赶,甚至有地方远的,正月下旬就已经动身朝南县出。
西都的世族门阀闺秀,几乎都在二月初二这个好日子动身。
国女学院距离南县城区二十里,距离西都和渭城都是一天一夜的行程,所以西都和渭城的许多世族门阀都围绕国女学院为中心点,为自己家的子女购置了房产。
当然也有家族不够大的,买不到房产的,只能入住客栈。
所以南县虽小,然而这里的地皮却是寸土寸金,朝廷也乐于卖地,将地卖给商贾,起成客栈酒楼,一时之间,南县的繁华热闹程度甚至过了大宁的都西都府。
慕家东南二院的当家主母三房王如意安排慕家诸位小姐的马车。
门口还有一众护卫奴仆,浩浩荡荡。
然而几位小姐还未出,就因为马车的事情产生了冲突。
王如意如今掌权,她自然给自家的女儿慕艳秋安排了府里最大最豪华的马车,慕艳秋终于耀武扬威了一次,兴高采烈的坐了进去。
慕艳秋还没坐稳,马车的门帘就被掀起,慕妙彤也跟着坐了进来。
“你进来做什么?”慕艳秋嫌弃的看着她,“下去!”
“为什么?”慕妙彤不服气的顶撞,“我以前出行都坐这辆车!”
这车以前是二房出行时的马车,慕妙彤身为二房的庶女,自然跟着沾光,只要马屁拍得好,慕婉晴母女就让她跟着坐。
慕妙彤也一直以此为荣。
“哈!”慕艳秋今时不同往日,一改往日沉闷的个性,露出了她向往已久的嚣张嘴脸,“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当家主母是谁,就凭你,一个庶女,也配上这辆马车?”
“慕艳秋!”慕妙彤大怒,“你小人得志莫太嚣张!不就是你们三房掌管了两院吗?想当初母亲一人掌管四院时,你们三房还要舔我们二房脚指头呢!”
“谁舔你们二房脚指头?”慕艳秋也怒了,“一个庶女居然敢大放厥词侮辱嫡女,你下不下去?你若不下去,我就让母亲叫人当街先教训你一顿!”
“你!”慕妙彤平日里脾气冲惯了,一下哪里忍得住,扑上去就想先揪慕艳秋的头,这时赵姨娘听到车内的叫骂声,立刻冲进来把慕妙彤拉了出来。
“我的六姑娘,今夕不同往日,你且忍忍吧!”赵姨娘把她拉到了角落,胆战心惊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