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剝離皮肉的瞬間,鮮血如泉水般涌了出來。
江柍疼昏了過去。
淺碧忙又撒上一包止血粉,而後又用抹了金瘡藥的紗布把她的傷口纏上。
沈子梟這才開口說:「輕一些。」
淺碧說:「輕了怕是不能止血。」
沈子梟把江柍口中的手帕拿掉,說:「那就緊一些。」
淺碧說:「太緊也不行。」
沈子梟煩躁不已:「隨你吧。」
淺碧忙低下頭,說:「是。」
包紮時到底還是會觸碰到傷口。
縱使淺碧小心又小心,繫結時江柍還是被疼醒了。
沈子梟見狀,問道:「喝水嗎?」
輕紅一聽便起身去倒了杯水。
沈子梟接過,餵到江柍嘴邊。
江柍卻不肯喝,只道:「你滾。」
淺碧和輕紅都是一驚。
沈子梟再也忍不住,猛地把茶盞狠狠朝地上一摜,頓時摔了個粉碎。
淺碧和輕紅慌忙跪下:「殿下息怒。」
沈子梟說道:「你們都出去。」
淺碧忙看了眼輕紅。
輕紅則憂心地望了眼沈子梟:「殿下莫要動怒,萬事以娘娘身子為重。」
「出去。」沈子梟沉聲道。
「……」二人這才忙不迭退下。
江柍看著沈子梟。
她清楚地知道,厄彌說的那幾句話,大有挑撥之意,而沈子梟的所作所為,更是符合他太子殿下的身份。
她沒理由生氣。
尤其是身為一個細作,哪裡能這樣隨心所欲,想跟人家甩臉子就甩臉子?
許是受了傷的緣故,她變得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