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花色信鴿只有讓人從它身上摘下信件時可以讓人觸碰,其餘時候想摸它,門都沒有,白榆君常調侃它有「信使的風骨」。
蘇岫問道:「還是沒有白榆君的消息麼?」
蔡秋影搖搖頭,他派了專人日日在這裡蹲守,別說是鴿子,就算是只蚊子飛過去,也能察覺到。
而他們派人從暗道送出去的信件,也都石沉大海,杳無回信。
一個平常的風雪日,蘇岫用木車推了幾斤苞谷去找巨村長,打算換些旁的棉花一類可以過冬的物件,苞谷重,棉花輕,本來回來時會輕鬆些,可偏偏去時是順風,回來便是逆風。
剛下過的雪很輕,被風一揚,像沙塵又像細鹽,勾勒著風的形狀,被陽光一照,像撒下的金粉,似幻如夢般明媚。
可落在臉上就不好受了,追在後面像是無形的寒掌,迎在前面,像是凜冽的鐵箍,總是生疼。
蘇岫覺得那雪混著泥沙不斷地往臉上粘,她舉步維艱,若是稍有放鬆,甚至還會被風吹的連人帶車接連退步。
後退的那幾步中,蘇岫自覺不小心靠住了什麼堅實的東西,還是暖的。
「小心。」
這聲音太過熟悉,即便是隱在風雪沙塵之間,蘇岫也能輕易辨識,她倏地一怔,恍如是在夢中,直到轉身看見那人,她都害怕面前人會頃刻間消逝在風沙之中。
「你…你怎麼會?」
白榆君笑著看她,璀璨若星,再大的風沙也難以湮沒。
怔愣片刻後,蘇岫見四下無人,便直接撲過去抱住他:「阿滎…」
「這幾個月我一直有給你們寫信,卻總沒有回信,我實在不放心。」
「果然…」蘇岫仿佛意料之中,平淡道:「我想大約是亡川這邊,有人攔截了你的信,故意不讓我們看見。」
白榆君沉聲道:「我料想也是如此。」
蘇岫將白榆君悄悄引到偏帳內,兩人圍著壁爐烤火取暖。
「那我就長話短說,我們收到了扶風的信。」
聞言,白榆君面露喜色:「真的?」
「嗯,他已經和姜尋在漠北匯合,不過他還不知道你已經去黔州,要到亡川來,我想讓他到亡川也好,他們人多勢眾,黔州太過顯眼。」
白榆君將蘇岫攬在懷裡,溫聲道:「你思慮得很是得當,等他們與秋影匯合,再到黔州,我們的大軍便是集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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