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女人,跟看破紅塵一樣。
被注視到驟然有點緊張的戰虛明把累到無骨,可任意擺布的襲音,給翻成趴的姿勢:「你是把我想得多素?」
「真不行了。」初經人事的襲音,有點承受不住的往床下爬。她比戰虛明大了七八歲,年輕人的經歷,果然旺盛。
戰虛明毫不猶豫把陣前叫囂,最後脫逃的人給揪回來,撐在她上方,將鳳眸因動情沾染的紅血絲遮住:「我三次,你七次,是不是太緊湊了些。」
到底是誰緊湊,不跟正常男人一樣?
感受著比鼓更要有力的心臟跳動,襲音央求的扭動了幾下腰:「我疼。」
戰虛明潦草告終。
日上三竿。
輕輕的扣門聲很有耐性傳來:「音姑娘,起了嗎?」
戰虛明跟襲音幾乎同時睜開眼。
是溫玉。
未穿衣服,共枕而眠的兩人:「……。」
「音姑娘,你沒事吧!」溫玉嘗試去推動反鎖的門,對屋內平日起的比雞早,此時午膳時辰都快過都沒醒的人,十分擔心。
生怕溫玉破窗而入撞見兩人不堪一幕的襲音,心慌喊:「我沒事,剛睡醒。」
聽到回應,溫玉輕鬆下來。
襲音以為溫玉會就此離開,剛打算躺下。
門外又響起:「對了,戰兄與你在一處嗎?今早聽聞,昨夜你給戰兄拿了膳食,定是醒來一次。今早我本想給他問脈,發現他既沒去我的殿裡,也沒去澄意那邊。」
襲音不自覺看向已撐起半個身子,肆無忌憚露著結實線條的戰虛明。他看似不在意,實則饒有興致想看她到底怎麼答。
在沒向溫玉正式歉意之前,她需要慎言:「他不在我這兒,昨夜吃了點東西,就走了。」
睜眼說瞎話的功力只增不減,戰虛明眼皮半眯,冷哼。
既不在襲音這邊,溫玉說:「那我在去別處找找,食盒給你放屋外石桌上了。」
「好。」
門外重寂靜下來。
剛剛破冰,一時衝動,就直奔了坦誠相對目的去的二人,這會兒清醒過來後,尷尬的誰也沒先第一句話。
僵持了足足半炷香。
戰虛明估計覺的兩人再尷尬下去,真要石化了。給襲音重攏過被子,蓋好不掛的肩:「我先去洗漱。」
襲音表情也有點不大自然:「快去吧。」待戰虛明剛要起身,又被她立刻叫住:「能,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嗎?」
待兩人面紅耳赤,都想表現出比對方更鎮定的模樣,各自整理好衣服衣服後。
「吃點東西?」襲音從屋外把溫玉送的食盒拿進來。
「不了,我不太餓。」
一點欲念也沒有的衣領嚴絲合縫,仿佛又恢復與平日無二的克己守禮,潔身清高的戰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