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錦帝想聽,朕可傾盡言之。」
似是傾盡觸動到了襲音。
她當然知道戰虛明什麼意思,見鍾北堯也沒什麼事的將其扶穩,經歷一番思緒翻滾後,告訴戰虛明又更像是說給自己聽:「孤現在,並不是多麼想知道。」
那麼心高氣傲的人,就算今日在煙花之地,對著別的男人,為了襲音一退再退,想要的一份真心,始終無法讓他得償所願。
難不成要他痛哭流涕才能喚回襲音僅有的猶豫嗎?
翻來覆去,一進一退,他在孤月呆了三日,兩人的關係沒有絲毫進展,讓戰虛明感受到的挫敗感,甚至越了從苪國撤兵。
見兩人再也氣氛僵住:「炎光國主,倘若無事,末將可要服侍音兒休息了。」
齊沖再也無法忍受,為縱使讓步也要端著的戰虛明憋屈,上前嗆聲:「鍾北堯,敢與我家聖上搶人,你是不是活膩了?今日我齊沖的話放在這裡,往後天黑,小——心——路——滑!」
鍾北堯被逗笑,用就喜歡你弄不死我模樣,嘲諷道:「齊將軍怕是孤陋寡聞了,末將與音兒可都是嚇大的。」
「你……。!」
「行了,齊沖,我們回去。」
齊沖愣了愣:「是回……?」
戰虛明凝視著襲音,故意加重語氣道:「回孤月宮城,天色已晚,怕是梔年要等急了。」
襲音掛著最善解人意的笑,沒作聲。
反倒鍾北堯潑天的膽子:「炎光國主既有了皇后,就莫在招惹我家音兒了!否則置孤月國的臉面於何地?」
戰虛明把手中的劍精準的扔進齊沖劍鞘:「鍾北堯,你現在還不是皇后!」說完,帶著齊沖離開了。
言外之意很明確:既不是皇后,以眼下身份,就沒有資格與他提條件。
待門關上。
鍾北堯關心靠在窗邊心事重重的襲音:「音兒……。。」
誰知,剛起了頭。
「鍾北堯,孤與你說的話,是不是都當耳旁風?」
伸出去的手在空中一停,他當然知道襲音指的什麼,整暇以待端詳襲音笑意盡失的臉:「為夫不是怕音兒吃虧,特意幫忙出口今早的惡氣,難不成,還心疼為夫兄弟了?」
孤月皇城之中。
夜幕撩人,南梔年衣著薄如蟬翼,面帶嬌羞,守著一桌珍饈滿懷期待的等在戰虛明的房間。
這時,門大敞,芝蘭玉樹的人裹著熱風進來。
南梔年歡歡喜喜,小心翼翼的迎了上去:「聖上,您回來了。」
戰虛明應聲,沒排斥南梔年的服侍,淨手後,坐在桌前準備用膳。
「聖上,這是您最喜歡的雪棠粥。」南梔年傲人的地方,似有若無的蹭過戰虛明的手,姿態優雅給他盛好。
戰虛明淡然如常接過碗,抿了口,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不對勁。
菟絲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