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想起儿时,母亲常常哼着小曲,为她梳,缝小衣裳。
孟真顽劣时,不好好读书写字时,她便会皱着好看的眉毛,拿着竹尺作势要鞭打她。
可是,竹尺总是落在书案上,床榻上,鲜少会落到她身上。
偶有一两次落到她身上了,孟真总是哭得比竹尺响亮。
母亲就会抱着她,一起哭,嘴里念叨着。
“娘亲都是为了你好,你父亲和兄长长年不着家,护不住你。娘若不管教你,将来惹了祸端,吃苦受罪的也是你。”
事后她才明白,那会母亲已经身患重疾,夜夜疼痛,咳血,却不曾说与任何人听。
最终在孟真十三岁的那年冬日,永眠。
可是后来,她还是为自己的顽劣买了单。
从此,葬送了自己的姻缘。
“外祖,你干嘛,啊!!外祖,疼、疼、安安疼!哇哇哇~”
怀里的安安哭了,伸着一根手指头让孟真呼呼。
孟老将军折了一支香,扎了下他的手指头。
然后挤了几滴血,滴进酒里,洒在众灵位前。
“真儿,为父知道你嫁入许家,有诸多委屈,只是孟许两家是圣上赐的婚,若非不得已,万万解除不得。
为父也知道许明泽并非良配,日后他若亏待你,我和你兄长自会为你讨个公道。”
“父亲放心,女儿不委屈。”
孟真扬起天真的笑脸,看向父亲。
不委屈,又何苦要过继孩子?
这三年来,许明泽不曾留宿在她屋子里。
有孟真的排斥,也有许明泽的骄傲作祟。
孟老将军叹了一口气,将女儿拥进怀里。
当年,孟真赤身裸体在潭水里游得畅快,却感觉水里有一双眼睛在追随自己。
她惊慌之下冒出水面,抓着石头上的衣服将自己裹紧。
这时,正巧许明泽路过。
孟真示意他不要声张。
他点头应了,回头他却直接捅到皇上那。
气得孟老将军摔碎了一屋子的老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