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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

6嘉望湊近，目光熾熱又明亮。

「說喜歡我。」

被他這麼看著，葉以蘅有點彆扭，那些話到了唇邊又咽了回去。

她含糊地說道：「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挺開心的。」

「只是開心？」6嘉望的心情一下又從?頂點落下來?，眼神暗了暗，「沒?有其他的感情了？」

沉默了一會，葉以蘅才硬著頭皮承認：「可能、也許有一點點喜歡吧。」

忽略了這個句子裡所有修飾類的程度副詞，6嘉望只聽見了「喜歡」這兩個字。

腦海里像炸開了煙花，身體的血液如同沸騰般滾燙，他眉眼裡漾開笑意，很多話在喉嚨滾過，可語言終究還是太蒼白?，落日?餘暉里，他情難自禁地抱住了她。

這個擁抱像是隔了一個世紀之久，眼前閃過了無數片段，從?他和葉以蘅的第一次見面到屏杉鎮颱風夜的那個吻，六年的時間，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相愛、錯過、分?開，無數次的絕望後?，他終於等到了最好的結局。

屬於他的最好的結局。

6嘉望聲音有些哽咽：「說好了，這次是重開始，以前的事都不算。你從?來?都沒?有騙過我，我也沒?有做過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事情，我們都忘記過去重開始。」

他不在乎過去發生了什麼，從?現在開始，那些都不再?重要。

本來?是很感人的一句話，葉以蘅卻抓住了話里的重點。

「你說的是哪些讓我不開心的事？」

「……」6嘉望喉嚨一滯。

她很認真地問：「是指在火鍋店樓下說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那一次？還是指我冬至去給你送粽子，剛好碰到你和你女?朋友的那一次？」

「……」

6嘉望不敢說話了。

葉以蘅沒?其他意思?，真的只是好奇才問的，她戳了下6嘉望的手臂。

「怎麼不說話？」

6嘉望無奈，伸手去捏她的臉：「這麼久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

那些都快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好的怎麼不記，就只記得這些。

「我記性好著呢，」葉以蘅掰著手指頭，得意地說，「要不再?給你回憶幾件？我記得還有一次是在校運會——」

話音被吞沒?，葉以蘅還沒?說完，6嘉望右手托著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再?讓她翻舊帳下去，她該反悔了。

6嘉望的吻技很好，她一早就知?道，但今天格外纏綿熱烈，舌尖在口腔里追逐，他的手扣住她的後?腰，將她抵在牆上，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葉以蘅被吻得情迷意亂，呼吸發燙，剛緩過氣他又吻了上來?。

6嘉望一開始的目的只是為了堵住她的話，但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很難按下暫停鍵。

緊接著，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耳後?、鎖骨，忽然，他動作停了下來?，和她對視了一秒，葉以蘅還沒?弄清楚他眼神里的深意。

下一秒，他彎下腰隔著衣服，在這個過程里，他還要仰頭觀察她的表情，太過強烈的感官刺激，葉以蘅身體發軟，一下失去了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