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诧异,到底是何等紧要的事,能让一向严律克己的太子爷,竟然因私误公。
有人问:“周董现在人在何处?”
秘书微笑摇头,表示不知情,先生私事不敢过问。
空气变得鸦雀无声。
事关资金敏感议题,周副董作为牵涉者本该避嫌才是,今日出席也仅仅持有旁听权限。
谁知太子爷轻描淡写间来这么一出消失术,将如此重要的掌控权交给。。。。。。?
一阵诡异的安静后。
主位下,常年满面带笑的当事人周副董,此刻脸色也逐显凝重晦暗。
会议持续两小时。
结束时,心腹来到旁侧俯身耳语。
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周副董蓦地冷笑一声,然后,顶着众人注视面无表情走出了会议室。
精心谋划近半载,自认环环相扣尽在掌握。
到头来,终究还是百密一疏。
他们那位谦和有礼,温文尔雅的太子爷。
杀人无形,血不沾身。
不愧是老爷子亲自挑选的继承人,他老人家可真是,慧眼如炬。
总部会议划上句号的同时。
另一边,黑色迈巴赫已于半小时前,徐徐驶入周家老宅。
初冬临近,院中香榧枝头凋零无几,沿着青石小道往后,西苑却被精心浇灌打理成别有洞天。
烟雨雾朦中,木楼阁檐下红枫锦簇,雨水滴落五角叶面,溅起滴滴答答的水花。
拾级而上,周宗砚推开东面书房的门,迈腿进去,满室墨香茶气缭绕。
屏风后,年过七旬的老者面容矍铄,气场沉淀,一身栗色浅衫立于紫檀案前写着毛笔字。
脚步渐近,老爷子未抬头,只和煦开口:“书架靠左第二层,将里面的锦盒取过来。”
周宗砚步子微顿,依言照做。
取来东西走到案前,目光投去,八尺宣纸上遒劲有力的笔锋亦如当年。
周宗砚道:“您老功底见深。”
话落。
最后一笔本该浑然天成。
不知老爷子是否故意,力道偏锋,断尾过猛,墨汁晕染穿透宣纸,整幅书法功亏一篑,成为废品。
视线落于宣纸。
他温隽的眉峰无波无澜。
老爷子放下毛笔,看着案上几个字轻叹:“功底再深,心静而力不从,不服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