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有一个慈善拍卖会,徐界征询老板的意见,要不要出席。
主办方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周氏执掌人来科隆,在飞机落地不到八小时便来邀请函。
这种层次的拍卖,最终受益者自然是当地慈善机构。
按照以往惯例,徐界深知自家先生大概率不会出席,但出于职责所需,他也只是随口汇报一句而已,未曾想,本次却不尽然。
周宗砚让他将拍卖会的藏品清单过来。
既然要过目藏品,就说明有很大可能性会去。
想到这里,徐界不禁老毛病又犯,试探着道:“据说这次拍卖的重头戏是一颗安哥拉最新出土的稀世粉钻,顾小姐应该会喜欢。”
周宗砚淡声:“我追个女人,还难为你来劳神费心。”
额。
徐界抹汗,不敢再多嘴。
卧室里,顾予笙拿着一本《圣经》倚靠在床头。
通篇希腊文,她看不懂,但每页最后的笔记注释却很有意思。
周老板出差有带书的习惯,而且他的阅读喜好,从表面来看,似乎与经商全无关联。
修身养性,是上帝给予得胜者最后的救赎。
所以,太子爷这是提前享受退休后的归属感?
顾予笙弯唇笑了笑,见时间已不早,便将书搁到柜子上,正要伸手关掉台灯时,视线所及,看到静躺在抽屉里的表盒。
差点忘了。
可当下,却仍旧毫无头绪。
沉思片刻,她打算铤而走险,从周宗砚身边的人入手。
徐界收到顾予笙私信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家先生这会儿在做什么。
女孩并未开门见山,而是以随意的口吻跟他闲聊起来。
无关紧要的行程安排,徐界知无不言。
但在最后关头,顾予笙冷不丁问了句:【以前有异性给你们老板送过礼物么。】
徐界直接吓得猛地一哆嗦。
他斟酌着用词,然后敲字:【送礼物的确实不多,一般是预约吃饭,但用餐主题基本都围绕商务合作,倘若有一些女性邀约的私人饭局,也大多被先生拒绝。】
吃饭?
顾予笙没太明白。
继续问:【比如生日,没人送个花啊什么的?】
读完这句,徐界恍然懂了。
原来顾小姐是在为先生即将到来的生日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