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五臟六腑的疼收拾完殘局,立時決定她的病要大好。
綠凝眼瞧著自那符札塞入娘子床下後,娘子的病就一日比一日好,日頭晴的時候還能坐在廊下看半晌書,胃口也放開了,不由欣喜:「當真是靈驗了……」
沈懷珠便笑著問她:「什麼靈驗了?」
綠凝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
沈懷珠見她臉憋得通紅,也不再逗她,繼續低頭裝模作樣看書,維持自己知書達禮的美好形象。
*
霏霏淫雨一過,秋日裡澄澈的暖晴也顯得差強人意。
沈懷珠這天照舊坐在廊廡下看書,綠凝替她換了一回暖爐後,立在階下看泉章在院子裡打棗。
青中泛紅小燈籠般的棗子,被竹竿靈巧而有力地一抽,撲簌簌落了滿地。
綠凝忙跑上前去撿起兩顆,在衣袖上胡亂擦擦,咬下一口。
「娘子,真甜!」
沈懷珠今日穿了件潤粉色的藕絲柳花裙,外罩淺青偏襌,雲髻峨峨,寶釵斜墜,清亮的眼眸見此情景彎出抹笑,「那便拾起來洗洗,分去吃罷。」
「誒!」
綠凝應下,去拿了篾籃把棗子收好,將要去洗,就聽院外一陣喧嚷,似是有人闖了府邸。
泉章緊忙要去看,還未動身人就進了院子。
少女身著錦紅窄衣胡服,黑而長的發分作兩股,與彩繩一齊編成數條細辮垂在身前,一手持劍,一手拋著只沉甸甸的荷包,從進門之刻起目光就精準鎖在沈懷珠身上,毫不掩飾地打量著她。
「你就是裴家阿兄從笙簫樓帶回來的勾欄女?」她鄙夷。
沈懷珠擱下書,還未開口綠凝就站出來,反駁道:「這位娘子慎言,我家娘子身家清白,容不得如此污衊!」
少女看也不看她一眼,兀自嗤道:「我竟不知裴阿兄的眼光如此之差,能看上這等庸脂俗粉。」
「你!」綠凝還想與她吵,被沈懷珠抬手攔住。
「看來娘子登門是專程來尋我的,」沈懷珠雙手交疊,態度和婉,「不知娘子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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