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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手上是什麼之後，裴挽鹿有尷尬得耳廓都紅了，垂著眸，結結巴巴地開口，「哥……怎、怎麼辦。」

裴挽鹿不敢抬頭看裴晟，烏泱泱的睫毛一個勁兒地顫著，眸子帶著水汽，茫然又無措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裴晟眸色深了深，掀了掀眼皮，單手捏住裴挽鹿的後頸，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過少年的後頸。

少年根本經不起裴晟這樣弄，眼尾都在發顫。

「怎麼辦？」

裴晟的語氣有點兒才睡醒的慵懶，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

下一秒，裴晟捏著少年的後頸，強迫少年抬頭，「你不是說過要幫我？」

「現在你可以兌現你的承諾。」

裴晟說話的時候，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語氣漫不經心，但是裴挽鹿就是感覺他哥是來真的，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少年有點兒緊張地盯著男人，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麼，反覆抿了抿粉粉的唇。

好燙啊，還很……

他好像真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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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億點緊張，他還沒有弄過。

過了半晌才開口，「那個……」

裴挽鹿還沒有說話，柔軟的手指就輕輕動了動，裴晟輕輕咬了咬後槽牙。

男人手背青筋暴起，橈骨盡顯，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異樣，淡聲問道：「怎麼了？」

裴挽鹿手有不太嫻熟地動了動，「是，是這樣嗎？」

那張昳麗的小臉染上了好看的粉，像是帶水的蜜桃，漂亮羞怯，眸子暈著淡淡的水霧，說不來的勾人。

裴晟眼底暗色更深，冷嗤一聲，「裴小狗，你覺得你這樣做的對嗎？」

裴挽鹿就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羞得不是話，只是暈乎乎地想著，互幫互助好像不太成功，啊，不是……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他哥手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還要他幫忙啊。

可是他昨天手也是好好的啊。

所以，昨天他哥為什麼要用手幫他呢？

裴挽鹿成功把自己繞進去了，漂亮的眸子都有些迷茫，愣愣地盯著裴晟，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又想不出來有哪裡不對。

「鬆開」

男人淡淡地開口，裴挽鹿被著聲叫得緩過神來，飛快抽回自己手，卻聽見他哥呼吸有些沉。

很沉也很性感的呼吸聲。

裴晟冷笑一聲，「你要是有抽手那麼快，也不至於這麼長時間也不會做這種事。」

裴挽鹿：「？」

裴挽鹿貓兒一般地偏頭看著裴晟，結合著裴晟剛才的話回憶著裴晟昨天晚上的動作，眸子有些亮，像是有點兒理解怎麼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