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真的行麼?大哥。
葉青雲把頭埋在他的頸側,果真不動了。
蕭鴻心潮澎湃,終於讓他得著了機會,雖說膝蓋不靈活,但別的地方卻不妨事。
一陣疾風驟雨之後,總算是徹底解了渴。
兩人沐浴了這麼久,丫鬟們心裡也有數,早把備用的熱水放到了外面,葉青雲忍著酸意自己過去提了來,又將二人重擦洗了一番,方去歇息。
被單被褥已經換過,暖暖的帶著冬日陽光的味道,比軍營中和馬車中可舒服多了,蕭鴻一身輕鬆,只想睡他個天昏地暗。
回來之後,兩人除了吃飯洗澡做這事兒,就沒說過幾句話,現在天早已黑透,葉青雲困得迷迷糊糊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
「糟了!忘了把祝府醫叫過來幫你看看,也不知有沒有影響。」
「沒,我心裡有數。」蕭鴻伸手摟過人,「快睡吧!」
自聽說他受傷以來,葉青雲也沒睡過幾個好覺,這幾日心神俱疲,如今總算稍稍放了心,一夜黑甜無夢到天明。
他這樣子也不用去上朝,第二日午後,宮中來了轎攆,請齊王去皇上那裡述職。
蕭落既是愧疚又高興,他剛上位,這次以極小的代價狠狠重挫了北狄軍,避免了正面開戰,勞民傷財,又可換幾年太平日子,是上天對他的眷顧,也是賀將軍和三哥的功勞。
「如何?」宮人剛把蕭鴻推進御書房,他便急急問道,「先宣御醫幫你來看一下吧!要麼讓太醫院派出兩人住進你府里。」
「不用,我有府醫,不想再多做兩個人的飯。」蕭鴻笑道,「恭喜皇上初登大寶!臣未曾親見,實屬遺憾。」
「哎三哥!你莫取笑朕了!」蕭落嘆著氣,「此次多虧了你,還有賀將軍和眾將士,三嫂也很不易,朕欠你們良多。」
「說什麼欠不欠的,還不都是為了大梁。」蕭鴻淡淡說道,又問他道,「朝中如何,沒出什麼事吧?」
蕭落蹙起眉頭,又嘆了聲:「怪朕大意,前些日子帶頭諫言的廖大人,一月前被人發現晚間掉落於荷塘溺亡,大皇兄的人幫朕一道查了,卻不是意外,而是袁清那一伙人搞的鬼,就是想給諫言貪腐的幾位大人一個教訓。」
「那,如今——」
「三哥放心,已經抄了他們幾家,現如今都關在刑部大牢里。」蕭落咬著牙,「你不在京,他們還當朕是好拿捏的軟柿子!想殺雞儆猴接著貪?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命兜著!」
蕭鴻看著這個從小跟在後面長大的弟弟,他們都以為這是只小綿羊,卻沒想到他卻是只有主意的小豹子,大梁有此君主,或許真的會迎來的生機。
蕭落又問他道:「聽說莊監軍也是溺亡,是軍中曹副將所為,賀將軍上次來信說房內的酒罈子仍算是疑點,不知後來可查清了?雖說他惡貫滿盈死不足惜,但朕也不會給他多安一項不確鑿的罪名。」
「是他所為。」蕭鴻點了點頭,「酒罈子是因為,莊監軍生有足蘚,聽信偏方,買回去泡腳而已,後來於盆中,還有他生前所穿鞋襪中,都查探出有酒氣,他本人是不酗酒的。」
「那就好,查清了也算是對莊大人有了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