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什麼意思?他他他他截肢了?」
「嗯。」
「……我就說哈薩克斯坦的人被凍傷得都快削掉大半個臉,韓崢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查林又是懊惱,又是嘆氣,半晌,怒瞪何棠江,「那你剛才還說他沒事,這都成殘疾人了!」
「少了一截小腿,就成殘疾人了嗎?」何棠江反問。
查林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然呢?」
「聽說之前有一位雙腿截肢,安裝了假肢的老人,成功登頂珠峰峰頂。你覺得他是殘疾人嗎?好吧,就算廣義上他是殘疾人,但是能自如運用假肢,做到正常人都做不到的壯舉,我想雙腿的缺失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殘缺。」何棠江說著,搖頭就走,「比起他們,四肢完好卻連一座8ooo米山峰都沒登頂的我自己,更像個殘疾人。」
查林捂住胸口,「我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等等,你的意思是韓崢還會繼續登山?」
「為什麼不?」
為什麼不?
只是缺失了一截小腿,既然在當代科技的輔助下,完全有機會恢復攀登的能力,為什麼不繼續?畢竟,比起身體的不完整,夢想的殘缺,才是殘疾。
查林跟在何棠江後面。
「那我們現在去哪?我後天的機票回國,你要一起嗎?」
何棠江沒有立即回答,他想起來離開病房前和韓崢說的最後幾句話。
「我看到他了。在山上。」
韓崢沒有明確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但是他們倆似乎都明白他指的是誰。
「就像我無法對別人解釋自己是如何回到大本營,我也無法代替當事人向你說明他這十幾年的所作所為。如果你想知道葉廷之在做什麼,不妨親自去問。鑰匙還在你手裡。」
……
「我要去找老王。」
何棠江對查林說。
「我要領回一份遺物。」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前來k2的最初目的。
是他救了你嗎?
何棠江記得,自己最後問韓崢的這個問題,非常神神叨叨,令人發笑,又毛骨悚然。
是因為死去的幽靈在暴風雪中為你引路,所以你才能安然無恙嗎?
韓崢和他對視了好一會。
「誰知道。也許,一切都只是幻覺。」
就像何山日誌中的詭怪黑影,就像當地人口中敬仰的山神,發生在空氣稀薄地帶的神秘故事,無法深究。
作者有話說:
所以我真的沒有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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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明天公司加班開會(doge臉,無法更。
感謝十序的地雷,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