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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長見瞧了半天也沒懂：「徒兒，你能說話嗎？」

孟滄淵點頭：「能。」

一字落下便沒了後文。師徒倆大眼瞪小眼。

6長見心塞：是讓你說話，不是問你有沒有講話的能力啊！

看弟子這樣，他只覺自己的心梗更嚴重了：「算了，你一路也累了。晚上有沒有想吃的？」

「甜湯！」

6長見神情複雜地瞧了他一眼：看起來冷若冰霜的大帥哥，怎麼好這口呢？

「知道了。」

說罷扭頭就走。

孟滄淵跟上：「冰糖雪梨。」

太難了，不會做啊。

6長見正想拒絕，對上弟子期待的眼神，嘆氣：「這樣！待會兒為師去你三師伯那坐坐，看能不能把他勸進廚房。如果不行，你就乖乖吃冰糖和雪梨。」

「成交！」

「什麼成交？要說謝謝師父。」

「謝謝師父。」

……

離了大殿，鶴雲櫟朝東山走去，越靠近他和師父居住的「倚松庭」便越發安靜。

雲霄派常住的只有二十三人，其中十五人是接近「僱工」的記名弟子。

他們都是從附近城鎮雇來的家世清白的子弟，主要負責打理日常雜務，而雲霄派在發放月俸之外，還會向他們傳授一些基礎法門。

至於正式弟子只有八人。

分別是大師伯兼前任掌門6長見（煉虛前期）、二師伯牧夜聲（合體初期）、三師伯顧決雲（煉虛中期），和鶴雲櫟的師父應歲與（煉虛中期自稱）。

以及他們各自的親傳弟子，按年齡排序分別是孟滄淵（化神初期）、鶴雲櫟（元嬰中期）、駱九衢（元嬰中期）、雋明袖（金丹初期）。

門內人本就不多，又因為某些原因，弟子們輕易不會往倚松庭走，因此鶴雲櫟一路過來幾乎沒有見到人影。

沿著曲折的石階向上，轉過山壁，倚松庭出現在眼前。錯落樓閣與嶙峋怪石交錯，似從其中長出來的一般。清風穿庭，鶴唳松林，一處清幽的隱居之所。

東面的書齋是應歲與最喜歡呆的地方。

學醫、看書、研究雜學，抑或是什麼都不做只喝茶吹風，都是他喜歡的消遣方式。

果然，剛到門口，便看到藥瓶、書籍，以及其他各色雜物堆了一地。果然呆過。

鶴雲櫟一邊小心往裡面走一邊將易碎的東西撿起來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