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情绪在蔓延。
“周营长你要是打上身,你就完了!”
威胁自己?
周剑豪嗤笑两声,真以为自己遵从父亲意志进军营的?
年轻的时候他也是称霸大院的该溜子!
这几年被部队磨炼的差点以为自己是圣人,是正人君子。
“谁说的?”他眯着双眼,狭长眼尾,慢条斯理磨着后牙槽。
自己有的是耐心等着她们供出方小琴。
正午的太阳躲进云层里,天阴沉下来,海风一吹,湿润的寒气直往骨子里钻。
眼前妇女直打哆嗦,张知晓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先回去。”周剑豪偏头淡淡说着。
“我不能走,你要是乱来怎么办?”她确实担忧周剑豪被怒火冲昏头脑,但更多是想站在这里看周剑豪为自己出气。
也为原主出气。
“周营长,我们真的没说什么,都是没凭据的事当饭后茶余消遣的。”
看着周营长是真的心疼张知晓,她们晓得再嘴硬就得耗在这里。
但是说从方小琴那里听来的可不行,她舅舅也是部队里领导呢。
两边都不能得罪,只好腆着脸说囫囵话,张知晓自卑没准会让周剑豪就这么算了。
“消遣?有消遣他人的?”见她们这股死不承认的恶心劲儿,周剑豪没控制住吼出声。
对面几个妇女像鹌鹑一样缩紧脖子,不敢直视周剑豪。
“周营长,这事真的……”看起来年纪最大,家属院资历最老的妇女哆嗦开了口,“这事是我们不对,我们给张知晓同志道歉。”
“咱们都是住一个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张知晓同志就原谅我们一回?”
“原来你知道咱们住一个院啊。”张知晓咬牙愤恨回着。
对方愣住,不知道还要如何开口。
她男人好歹是老兵了,还要自己如何低声下气的?
“小周,你他妈闹什么!”
和一院相通的门口站着一个中老年男人,身上的常服被熨烫没有一丝褶皱,虽头发有些花白,但是气场不减,带着在官场摸打滚打的戾气。
“旅长!”周剑豪下意识并拢双腿,转身给对方敬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