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俞白挺識相地收回手,主動到傘外淋雨。
綿綿坐在沙灘椅上,看他淋雨。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靳俞白就那麼赤著上半身,淋著雨。
雨越來越大。
綿綿沒發話,靳俞白就不敢過去。
大雨傾盆的世界,似乎只剩下她跟他。
空氣變得濕濕冷冷的,靳俞白淋了一會雨,突然去摸手機。
綿綿以為他要走了,看他一眼,沒說話。
可是靳俞白只是按了幾秒手機,就又將手機放回去了,跟個神經病似的,繼續在那淋著雨。
綿綿不小心同他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對上。
靳俞白的唇動了下,問她冷不冷。
綿綿的眼睛還有點紅,她看了一眼他被雨水淋濕的身體,突然說你有本事一晚上都在這淋雨。
靳俞白說好。
綿綿說你神經病。
靳俞白說神經病就想要你開心。
這個世界瘋了。
綿綿不再說話,她直接從椅子上起來,往院子裡走,她沒走兩步,肩膀突然一重。
靳俞白不知哪來的外套跟傘,一手給她披外套,一手撐了把傘替她擋雨。
綿綿走一步,他就跟著走一步。
一直綿綿被送到了屋檐下,她不耐煩地轉過身來,靳俞白在這個時候適時地將傘柄塞到她手上。
人一溜煙重回到了雨下。
雨很大,綿綿的心跳了下,沒說話,她直接回了樓上,沒再看一眼庭院。
第3o7章綻放
雨下了一整夜。
綿綿聽了一夜的雨聲,到清晨的時候,才因為身體的疲憊,睡過去。
她睡眠淺,又有點認床,沒睡多久就醒了。
那會已經是中午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