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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虎神升天兄弟重聚 建军援助十堰奠基(第1页)

且说天降大雨倾盆而下,赤黎军人困马乏欲待歇息。襄阳王朱翊名自提五千骑兵拦住赤黎军去路,拍摆阵势等待厮杀。李成危欲转兵后撤,隐约听闻身后一声炮响。原来是狐氏兄弟引五千步兵赶来,对赤黎军已成前后夹击之势。骆足即刻建议说:“官军多我十倍,鏖战必定不利,只可从一端拼死杀出。”常月凌道:“如今只有奋力向前才有一线生机,若后撤恐再无汇合之日。等官军形成合围,赤黎军将全军覆没。”骆足复言:“看,前方右手边有一高山,不如兵分两路翻山过河,保住一路突破封锁便是胜利。”

李成危不等别人自荐,先曰:“金占虎和火妹妹保护骆足和常月凌,领一千军马,拿一面军旗,走平地渡河。我和老游带二百卫队上山,手执剩余全部军旗,吸引官军追赶。”“万万不可!九哥,诱敌重任非同一般,若有闪失如之奈何?你身为主帅不能倒下,否则谁来领导革命?”李成危淡然一笑:“骑兵上山威力大减,又遇极端天气,我等未必不能脱身。我们吸引的敌人越多,就越能给你们创造突围的机会。赤黎军是穷苦人的军队,没有贵贱之分。大伙都是革命领袖,危不过其中一员而已,能为革命大业、为翻身解放、为平等自由而死,幸也。情况紧急不得犹豫,快把军旗给我!”金占虎、常月凌劝阻,李成危不听。火妹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抱住李成危胳膊不放手,被他一掌推开。“听着!一会儿我和游善存引二百卫队先行,全军务必鼓噪呐喊以壮胆气。官军见我等上山,必然分骑兵上山追赶。雨天雾大官军不敢轻进,因此尔等一定要沉住气,等官军骑兵上山追赶后再一击突围。记住!目标只有一个,必须活着与主力汇合。告辞!”说罢提刀上马,背插帅旗,带队出。

朱翊铭看赤黎军阵型变动,模模糊糊见军旗集中往左转移,问手下曰:“我们左侧是何地界?”“回王爷,左侧临江有一山,名为白虎山。”“通往何处?”“通往谷城县庙滩镇。”朱翊铭激灵打一冷颤:“不好!他们要翻山逃走。众将士,今日我军已将这股流民叛党合围,绝不能再放走一个!杀死他们就再也没人敢替穷棒子讲话啦,崽子们给我冲!”说罢,朱翊铭自提三千骑兵冲向山口。

按下骆足他们暂且不表,单说李成危。两百赤黎军在前猛跑,三千明军在后紧追,相距不过一里。雨天路滑加之山路崎岖蜿蜒,不时有人马摔倒滚落山涧。又过一段时间,两军相隔已经很近,能够清晰听到官军呐喊:“休教走了李成危!”下坡路时,李成危让士兵往树林里钻向泥泞处跑。上坡路时,游善存指挥全军转身向回冲杀一阵,用军旗当长枪戳击明军骑兵。山路狭窄铁骑不得施展,左右拥堵自相践踏。朱翊铭恼羞成怒命弓骑兵箭射,霎时不断有人应弦栽倒。朱翊铭挥舞宝剑砍杀地上死尸,泄愤以示淫威,手下军士无不奋力向前追赶。行约数里,转过一道山环李成危勒马回头观看,只见身边还剩不到五十人,不免感到一阵惊骇。游善存断后归来报曰:“大哥莫慌,我们已甩开官军一段距离。前方有一岔路口,我们做下标记迷惑敌人,再从一路走。”李成危点头称善,规整队伍迤逦而行。至岔路口前,忽然间旗罗伞盖,火把通明,山头左侧林中大呼曰:“赤贼休走,放箭!”一声令下箭如雨,原来水路追兵已到,苟仗人率一彪人马在此埋伏。赤黎军不明情况丝毫没有察觉,急忙拨打雕翎躲避箭矢,结果又阵亡不少将士。李成危肩头中一箭,游善存大腿中一箭,但都未伤及要害。明军截杀一阵,逼赤黎军逃入右侧岔路。

此时,只剩李成危和游善存一前一后纵马飞驰,转过几道山坳,雨越下越大,土路越走越窄。二人盔歪甲斜、带朗袍松,浑身湿透,睁不开眼,只听右手边有哗哗的流水声。李成危趴伏马鞍桥,抹把脸偷眼观瞧,登时大吃一惊。原来此地道宽不过两丈,右侧已无树木遮挡,山崖陡峭直上直下足有几十丈高。顺势往下眺望,滔滔汉江滚滚东流让人不寒而栗。李成危暗想:莫非今日将要葬身于此乎?二人不敢沿崖急行,于是拨马钻入树林。林中树枝多有折落,阻拦战马脚步。二人下马清理障碍,累得筋疲力尽。

清理完毕正要赶路,忽闻林中前方传来三声炮响,震得树叶乱颤,花鸟皆恐。声到人至,一彪人马闪出截住去路。为一员大将,盔明甲亮,战马嘶鸣,此人非别正是苟仗势。苟仗势用枪点指对面:“呔!李成危、游善存还往哪里走!今天尔等插翅难逃,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李成危三魂神暴跳,五魄壳生烟:“为何此处又有官军?生路何在!”游善存气得哇呀呀暴叫:“管他娘的官军是谁?腰里别冲牌,逮谁跟谁来,看我杀他个片甲不留!”游善存双脚一蹬飞虎韂,摘下鹰嘴钩直取苟仗势。苟仗势命左右五员偏将围斗游善存,战不几合就见游善存催马跳出圈外,大喊一声:“危哥还不快跑!”说罢钻入树林。李成危再想逃走已然不及,四周被明军团团围住。苟仗势大笑一声:“哈哈,姓李的,这回你可成光杆司令了。别让我们费力,快快下马投降,或许仍不失封侯之位!”其他官兵随声附和。李成危破口大骂:“直娘贼,腌泼才!你们这帮天杀的恶棍,平时作威作福,欺压良善,震慑百姓,甘愿给官僚地主资本家当走狗,一遇到外国鬼子入侵欺负中国人,跑得比他妈兔子还快,真是枉披了这张人皮!今天就是死也决不投降!看刀!”言毕,举赤黎刀直扑明军。“哼哼,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斩李成危者赏银五万两;活捉李成危者,赏银十万两!”话音未落众军齐出,困毙李成危。李成危豁出性命,上下翻飞舞动赤黎刀,把平生所学全部挥出来。虽然他武艺平平,但两膀一晃也有四百斤的力量,再加之后来跟泠寅道、殿前香学习武艺,渐渐也能独挡一阵。交战不到十回合,官军六将六把大刀齐刷刷力劈华山砍向李成危。李成危铆足全身力气,用举火烧天式顶住敌将大刀。“开!”就听嘡啷啷一声,兵器碰在一起火星四溅,震得李成危虎口破裂、膀臂麻,一口鲜血涌上胸膛。

眼看就要顶不住劲儿,就在千钧一之际,忽见从李成危坐骑背拴的布袋里放出一道虹光。光芒直刺天空,划破灰蒙蒙的乌云,阳光显现,骤雨停歇。正当所有人瞠目结舌时,在李成危身边突然出现一头碧眼金睛斑斓猛虎!这头虎大平常两倍,上拄天下拄地,昂挺胸二目如电,张着血盆大口吐出一条血红色的舌头,舔舔尖刀般的牙齿,翘翘钢针似的白胡须,全身抖两抖,后腿一蹬前腿一扑,横扫铁棍般的尾巴,霎时围攻李成危的六员将全部毙命。老虎在李成危周围左转右转东挡西杀、南扑北咬,好似保护主人一般拼命战斗。苟仗势刚开始吓得尿了裤子,过一会儿想起自己手下人多,干脆拿人往上垫。老虎冒着刀枪,义无反顾冲向敌阵,与官兵厮打在一起,一会儿用虎爪拍击人头,一会儿用尖牙撕咬马匹,一会儿又用身体砸倒成排的官军。苟仗势见势不好,慌忙命弓箭手组成横阵,对准老虎放箭掩护自己撤退。猛虎迎面箭矢扑向苟仗势。官军一阵大乱,兵败溃逃。

这场战斗异常激烈,人虎大战血流成河。李成危骑马站在原地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老虎追出官军一段路后,又一瘸一点返回来到自己对面,前腿撑地直而坐。李成危这才空下时间仔细打量老虎,只见它长得和自己的布虎一模一样,不过已经浑身是伤血流不止。李成危欠身问:“你是?”“主人,是我。”李成危跳下马来向前紧跑两步,双手抱住老虎的前胸。老虎眼角垂泪开口讲道:“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我放不下。我本是天庭虎神,一日接到玉帝旨意,说大明朝百姓如今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庭已选出诸子即将出生人间,作为救民水火之人,但需派神下凡不露声色长期监督考察暗中保护,一旦暴露身份必须马上返回天庭。我变为布虎在你出生前来到家中,一直见证你的成长。让我欣慰的是,你不仅正气凛然、智计过人,而且视布虎为朋友、赋布虎于生命,倾心相交,仁民爱物,因此我相信主人将来必能与兄弟姊妹一同领导革命成功。今日主人身陷绝地,我不得已显出原型,只可惜再也不能伴随主人驰骋天下了。我走以后,主人切莫与我为念,千万保重身体直到最终胜利。再见了主人,请别眨眼,嗷呜,白——虎——山。”说罢,身形渐渐消失。“不!别走!别走!”李成危双臂抱拢想紧紧搂住老虎,结果却只剩自己瘫坐在地上。“呀!”他猛地想起包袱还有布虎,急忙擦把眼泪爬起身来冲向包袱,打开一看果然还有。李成危悲喜交加,把布虎托在手心舍不得收起来。然而不到一分钟,布虎恍然间化为无数金粒融入尘埃。李成危大叫一声,恸哭不绝:“为何思念尽不予我!”以头抢地顿足捶胸。

哭罢多时,李成危止住悲声,堆土为墓以祭之,之后欲找走散的游善存。骤然,身后土路上杀声四起,高喊:“活捉李成危!活捉李成危!”“他在哪呢?”“就前边的树林里。”李成危听出是朱翊铭和苟仗人、苟仗势的声音,赶紧强忍疼痛飞身上马继续向前逃命。又逃出不到一里,李成危与身后官军相距不到五十步,彼此都能看得十分清晰。明军又喊:“站住!再跑就开弓放箭啦!活捉者加官进爵!”李成危继续催马急行,忽然坐骑中一箭。他翻身从马背栽倒,重重摔在地上。未等站起身子,朱翊铭一骑当先近至李成危身旁大笑:“你们这些穷棒子、泥腿子也想成事?放着好好的奴才不当,给教育司、校领导、学生、家长舔屁股还能凑活混口饭吃,非要在教育界掀起点风浪来?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给我在这吧!”说完手起刀落,攒力劈来。李成危自知无法脱身,向天大呼曰:“天何使我受此窘极耶!”

正当危难关头,忽然从西方射来三箭,全部命中朱翊铭胯下坐骑。朱翊铭应弦落马,撒手扔刀。士卒看王爷危险,赶忙上前护驾。西方又射来五箭,无不命中目标,护驾士卒纷纷倒地而死。李成危见事有变化,拢目光观瞧顿时大喜,见二马蹚翻像离弦之箭冲自己跑来。上垂手这位银盔银甲素罗袍,手握虎头讨幕亮银枪,胯下乘骑青鬃马。下垂这位头戴乌金盔,身穿乌金甲,外罩黑皂袍,手拿水磨禅杖,胯下乘骑黄骠马。“道哥,香哥,快来救我!”李成危打起精神,从地上捡起赤黎刀砍杀官军。泠寅道跃马挺枪直冲敌阵,寒光到处必有伤亡。官军骑兵先是自乱之后稳定下来,十马并出来斗泠寅道。泠寅道枪招快如闪电,时而金鸡点头,时而白蛇吐信,时而怪蟒翻身,杀得官军人仰马翻。苟仗人、苟仗势迎面而来左右夹攻泠寅道,大刀平推横扫千军。泠寅道身体后仰,使用金刚贴板桥的本领,同时枪交单手,拈出神臂宝雕弓,手拉弓弦,脚踹弓背,不用瞄准直接放箭,又射杀对面一将。殿前香打马来到李成危近前,探膀背伸右手一把将李成危拽上马背。二人同乘一马,跟在泠寅道身后奋力厮杀。殿前香舞动宝杖高接低挡,打折敌人兵器无数。还有一些痴傻的官军硬往上顶,被宝杖拍碎头颅。二将如虎入羊群一般,搅得官军队形大乱。朱翊铭最为胆小,顺来路单马逃生,裹挟着全军一同溃退。二将看明军败走也不再追赶,保护着李成危向西狼狈而奔离开白虎山。

到山脚下,李成危伤痛难忍几度昏迷,幸亏被殿前香及时唤醒。他见自己已到支流西侧平安脱险,身边还有上百名战士,又想起骆足、火妹妹她们不知能否突围,情绪上涌掩面啜泣。寅道宽慰说:“危哥勿忧。主力占领庙滩镇后打土豪、分田地,屠杀官僚地主、资产大恶,让当地百姓人人平等。群众感恩戴德,自在支流上架起浮桥做好接应准备。闻金鼓声起,我和香哥带兵上白虎山查看,正好救你不死。齐鑫、赵谏他们留在浮桥处见机行事,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带兵过河接应去了。”话音未落,就见西南方向旌旗飘摆闪出大队人马,正是合兵一处的赤黎军主力。来到近前,大家握手言欢转忧为喜,齐、赵二人把经过讲述一遍。原来金占虎、火妹妹率领一千赤黎军同样也遭到两千明军骑兵包围。幸亏主力走浮桥渡河从背后杀散明军,救骆足这队人马脱险。全军过河后烧毁浮桥,断绝了明军追击路线。李成危清点人数,现一千两百人此时还剩不到五百,好在主要人物都还活着,只有游善存不明下落。骆足知王朝义是精明强干之人,于是决定让他留下,在白虎山寻找游善存下落,其余人等引全部七千人趁明军暂时无法追赶,迅抢占谷城县。

赤黎军在庙滩镇休整一天,次日平明点炮出征向西北方向行进,当天夜间,行至谷城县南门外四里的大冲脑、闵家堰一带安营扎寨。李成危、泠寅道、殿前香等人纵马登上旁边的系家山,遥望探勘谷城县动静。李成危看罢多时,挥鞭点指问曰:“不料谷城南面竟有这般宽河作为屏障,我等如何渡之?”泠寅道答曰:“此水名南河,贯通东西流入汉江。前些时日,我等从保康县出就是沿南河北上到此。据当地土人讲,南河谷城段河道交错、港汊纵横,宽处约一里,窄处也有百米左右。今官军知我来此,必定已拆毁浮桥,渡之不易,不如从窄处绕行放弃攻城。”众人一致同意,于是命将士连夜装土成袋,准备从浅处填河铺路而过。

再说城里情况,谭乌金和谈乌银二将得报赤黎军朝谷城而来,人数远城内守军,顿时吓得颜色更变,问下人:“泠寅道是否前来?”“在敌营中。”二人面面相觑,急找贾正能、贾正亮商议对策。四人见面无好脸色,贾正亮埋怨谭乌金、谈乌银害得自己和兄长丢失城池。谈乌银不服气,话里话外讽刺贾氏兄弟想独吞米员外等众人家产。双方越说越激动,吵吵的脸红脖子粗。贾正能在四人中头脑最聪慧冷静,拍案怒斥道:“休要多言!今贼兵将至,尔等不思退敌之策,反在此内斗成何体统!”说罢掌掴其弟。谭、谈低头不语,暗自较劲。贾正能手捻须髯说道:“赤贼远道而来身心俱疲,我军以逸待劳城坚粮足,因此贼兵大概率会绕城而走。我们绝不能再让贼兵西行,否则无法向王爷交代。”谭乌金曰:“南河天险可以拒之。”“浮桥虽断,但尚有浅处。”贾正亮补充说。贾正能沉思片刻言曰:“不如借仙人渡地利之杂诱贼上钩。”遂附耳与三将密谋。

次日平明,全军向前移寨。金占虎、火妹妹正在南河岸边巡视,忽见对面谷城东门大开,军卒分四队而出各执一姓将旗,队形凌乱径直向东碎步前进。二将见状,回禀中军。殿前香急问:“东面是何去处?”向导官回答:“东面汉江有一渡口,名为仙人渡。”李成危闻言拍案而起:“官军欲弃城而逃,东渡汉水。我等趁其涉半,掩杀后队可获全胜。追!”“不可!”常月凌起身阻止,“明军异动,难料虚实。我虽女流,但随军转战多日亦知未查情况不可轻进之理。”李成危不屑一顾:“幕刃焉知兵事?”常月凌愕然。其余众将近乎全部反对她的观点。泠寅道曰:“明军人少势弱,且连丢两县士气大减,纵有阴谋也无力施展,趁机渡河时为上策。”骆足打圆场道:“宜须小心行事,不如兵分两路。一路围城,一路追击,互为犄角。”众人称善。成危曰:“我看赤黎军中谁敢藐视中国男儿!”遂下令进攻。

行至南河岸边,众人惊喜现有一浮桥尚且保留八成,于是全体快通过。泠寅道分两千人去围谷城。金占虎、火妹妹为前锋,引两千人率先追赶明军。李成危自提三千人马为中军,在前锋身后渡河。一千明军看赤黎军追来并未惊慌,加从仙人渡浮桥通过。下浮桥是一大片沙洲,明军继续向前再过汉江浮桥,又来到一大片沙洲上保持急行,直到江边全部登上数条久候多时的水军飞虎舟才止住脚步。赤黎军不明地形,见浮桥未被烧毁只管闷头追赶。贾正能扶甲板观看,见赤黎军前队和中队被分割在两片沙洲之上,立刻挥动手中Z字旗。霎时间,从仙人渡上游冲下二十几艘飞虎舟,顺汉江三道分岔割围两片沙洲。众人见四面都是明军兵船才意识到上当中计,可再想原路返回势比登天。明军兵船撞断浮桥截除归路。甲板上弓箭手、火枪手瞄准赤黎军轮番齐射,逼得众军退向沙洲中心。贾正能手扒船帮抚掌大笑:“尔等不熟地形果来送死,殊不知本将军已派老河口水军在此埋伏多时了!仙人渡就是尔等葬身之地,快快投降!”骆足举盾牌俯身凑近李成危:“九哥,仙人渡原来是三岔夹两洲的地形,现在如何是好?”“不要慌乱,命大家就地结阵放箭还击!”赤黎军法度严明、令行禁止,立刻遵从指挥与官军交战,但效果甚微。

正当危难关头,仙人渡下游忽来三十几艘艨艟。船上未插旗号,但布有头炮、弦炮和尾炮。船员具是绿林打扮,身穿铠甲,外罩黑袍,头扎麻巾,蒙面涂眉。眨眼间船队抵近仙人渡三岔口,分两列直取明军两翼后阵飞虎舟。艨艟打横,弦炮齐明,实心弹迅击穿几条飞虎舟护甲。侧弦漏水船体倾斜,明水军站立不稳滑倒摔伤者众多。贾正能拉开单筒望远镜观察,疑问:“彼军何来战船?”手下将士均不知,见对船未插旗号断定不是己方误伤。此时官船全部停泊在三道分岔,再想集中布阵已然不及,只得打旗语让其弟放弃包围,撤离战场向上游退却。

众人见官军败走喜出望外,但不知救援者为谁,遂在原地保持警惕观望动态。艨艟翻身号牵头缓缓开进洲间水道,收起炮口后在一侧靠岸。为之人命士卒搭好扶梯,准备下船登6。李成危看此人虽蒙面,但身影极为眼熟,于是招手大叫曰:“来者莫非建军乎?”“危——哥——!”船上应答。“是他,真是他!”众人看是自家人,随即欢呼雀跃。李成危扔下盾牌,拉上骆足等领奔向岸边。连建军摘下面罩,三步并作两步跳上沙洲与大家紧紧相拥。众人无不喜极而泣。李成危说:“分别三年杳无音信,兄弟今日堪称从天而降。你若晚来一步,赤黎军休矣!”骆足也问:“兄弟从何处来,怎知我等受困?”连建军口打唉声解释道:“说来话长,自打离京后我漂泊江南难求生路,屡次想要自杀却不甘心一身本领就此埋没,后在南昌府幸得白乃媛资助考取鄱阳水军讲武堂,因成绩优异现官居牙将。任上我屡立战功,而朝廷却不给我提拔官职实属有眼无珠。前些时日,我听说众位兄弟起兵造反内心十分激动。后又传言赤黎军西进转移,我恐诸位不善水战,遂带自建水军逆流而上寻找大家,于路打听终在此相会。”成危执连之手:“贤弟不必再返,与众英雄共图大业岂不快哉!”连建军摇头曰:“某有官职在身,恐露马脚不能久留,且白乃媛已许我位及广威将军便可与之婚配。我誓凭本事升官,故恕难从命。天各一方,心心相印,若有用我之时,某绝不推辞。”成危不忍相离,一面让殿前香携三千人回谷城合兵泠寅道,一面送别连建军一程又一程,情到浓时泪如雨下。连建军亦涕泣而别。成危立马于沙洲凝泪而望,看艨艟远去化入天际,憾曰:“建军去矣,吾将奈何?”骆足曰:“去不足悲,只怕将来应亮基之言。若真官至四品,难免势同水火。白乃媛这等幕刃能与连建军结合甚奇。”

再说泠寅道刚围城不久,听探马来报赤黎军被困沙洲方寸大乱,不得已下令撤围欲赶至江边支援。忽闻城上炮响,金银兄弟引三千兵马杀出城内与赤黎军混战。泠寅道无心恋战,却被牢牢缠住不得脱身。鏖战正酣之时,明军后队一阵大乱,有人高喊曰:“恩公勿惊,屠恩来也!”泠寅道见是自己当年在糠圈村救下的小伙子,其后还有两百马队,信心倍增。恰巧殿前香带主力回援,三军并立杀得明军大败。泠寅道拍马追上金银兄弟分心便刺,两枪将二将挑于马下。明军看主将已死,撇刀扔枪跪地请降。赤黎军一举攻占谷城县。

全军在谷城县短暂休整。期间,泠寅道向大家介绍屠恩。屠恩逃离家乡落草为寇,听赤黎军威名特来投奔。众人经商议让屠恩当泠寅道贴身侍卫,并职掌一支禁军卫队。出当天,谷城百姓介绍说,若继续沿汉江西进必会经过老河口、丹江口。丹江口港汊众多、沼泽堆积不宜行军,不如翻武当山进十堰。众英雄分析后认为方案可行。十月二十二日,七千人马出西门转移。金占虎、火妹妹率前锋部队先克土关垭镇,打开进十堰府通道,后连克浪河镇、丁家营镇,一路上对百姓秋毫无犯,宣传革命思想受到万众拥护。十月二十九行至武当山前,赤黎军在山谷中前进。李成危登高了望,见武当山风光旖旎、清秀雅致,不禁想起在隆中时偶遇亮基道士,深感上天安排妙不可言。

十月三十一日,赤黎军开到十堰府东门外,奇怪的是城门大开,不见明军把守;城上白旗高挑不见人影。泠寅道怕官军用空城计,不敢让士兵轻进。未过多时,忽然城头出现许多布衣军卒,把白旗一色换成鲜艳的红旗。接着,从东门里走出两列民乐队,吹吹打打好不欢快。在民乐队身后,并排走出四匹马。马上端坐四员大将,顶盔掼甲,罩袍束带,系甲拦裙,十分威武。中间两位一胖一瘦;一个胯下乘骑大肚子蝈蝈红,一个背背子母拐。左右两位中等身材,一个红脸膛,扫帚眉,大豹子眼,方海阔口,额下一部黑渣渣的络腮胡须;另一个蜡黄脸,一字眉,眼睛不大,鼻直口方,面皮干净整洁。四人身后紧随着成千上万的百姓,欢呼雀跃比过年还热闹。李成危立马观瞧一下子就认出了游善存和王朝义,旁边两人虽不认识,但感觉并非歹人。其他人也认出是自家兄弟遂不再拘束,让全军一拥而上和百姓打成一片。游善存和王朝义见到众位兄弟乐得合不拢嘴,尤其是老游,腆胸叠肚美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大伙见面诉说彼此经过。原来,王朝义留在白虎山寻找游善存下落,头天没有任何现,到第二日晌午终于在一条瀑布下的水潭中找到站立休息的大肚子蝈蝈红。老游为躲避追击,急中生智连人带马跳进水潭,仗着水性好憋了一天一宿。二人见面商量一番,趁夜色逃下白虎山。游善存合计赤黎军转移路线和时间,料定其必经十堰府,于是对王朝义提议说要在人前显圣、傲里夺尊——赶在大军开到前就他们俩人攻取十堰府。王朝义是精细之人,但也是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的主,开始以为游善存说大话吹牛,后来一看不像假的,仔细琢磨琢磨也并非不可,于是同意舍命陪君子。二人先到武当山上烧香许愿,后来到十堰府周围,现城内百姓生大规模暴动。王朝义用轻功进城打探,见明军已然镇压不住。游善存冒坏水,出主意去西门外树林中埋伏,结果果真遇到出逃的十堰府府尹——朱翊刻。游善存催马出战,先是一番吓唬,后用他的老三招活捉朱翊刻。老游介绍完一遍,众人皆挑大指称赞。“嘿嘿,我老游是福将死不了,而且还能立头功!知道朱翊刻是谁吗?他是襄阳王朱翊铭的亲弟,这回捞了条大鱼!”众人听完更是鼓掌喝彩。王朝义把另外两员将拉到众人近前:“这两位是城内暴动领袖,红脸的兄弟叫马元利,碳工出身。黄脸的兄弟叫王之爵,木工出身。”众人见过亲如一家,从此二将加入赤黎军。十一月一日,赤黎军进驻十堰府,将此处设为根据地,并派两路人去联系施百年和伍三海。

正是:转移西进终胜利,十堰建设启新章。

要知赤黎军能否在十堰稳住阵脚,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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