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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施百年遭围死里逃生 伍三海归国转危为安(第1页)

诗曰:

左右目明双耳聪,博学多才中外通。

润如油膏藏敌后,净化传书立大功。

上文书说到施百年接到紧急军情,说喀尔喀蒙古的衮布元帅联合建州女真领努尔哈赤,共出兵一万三千人马进犯漠南蒙古,要求施百年尽出五千骑兵支援。施百年请使臣先返,随后召集手下众人商议对策。高凡、满桂等人皆反对出兵相救,认为不如就此趁乱南下,与赤黎军汇合。司马旧冠曰:“若去救援凶多吉少,不如就此南下,如鸟出牢笼,鱼入大海,再不受羁绊矣!”年犹豫再三,否定众人建议,认为五千汉骑未到,且有人监视难逃虎口,时机尚未成熟,最后决定出兵但不能唯命是从。兀良哈知开战消息后来找施百年,目光温柔和蔼,言曰:“公既出兵,吾愿同去,以便照顾将军起居。”施百年推辞不过,转念一想,对曰:“长公主随行也好,我军士气大振必能一战而胜,只不过目下只有三千骑兵可用,另外两千尚未练成。”兀良哈默许。事不宜迟,第二天清晨,施百年把满桂留在骑兵大校场,继续训练怯薛军和蒙古掷弹骑兵,密告其趁监视之人不在迅召集汉族骑兵为起事做准备,又命司马旧冠从旁辅助。号角响后,三千骑兵正要开拔,忽然不见兀良哈踪迹。施百年问值夜士兵,说是长公主在天亮前骑马离开军营不知去向。众人哗然,担心她生意外。不一会,兀良哈打马如飞回入大营,气喘吁吁面带紧张之色。众人问其故,她以闲话岔之。年没多想,点队出。

正月十三日晌午,兵马行至阿尔班道劳苏木,忽见前方有三五成群的败兵向后撤退。高凡拦住几人问明缘故,才得知昨天下午贵英恰主力一万五千人在锡林郭勒盟同敌军混战,结果损兵折将大败而回。施百年闻言大吃一惊,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后队变前队调头回返。他让有经验的老兵走一段路就趴在草地上听听动静。未出五里,一老兵报:“启禀将军,东北方向有骑兵追来,从声音判断人数应该不多。”众人四下张望,平静如初不见异动。施百年下马趴伏于地细听,重新确认一遍果然不假,遂下令曰:“众位将士,今日乃我骑兵军战,头仗胜,仗仗胜!来着敌军不足百人,拿出勇气,列阵迎敌!”

施百年把一千弓骑兵分成二十排,每排五十人,顶在正中央最前面,轻骑兵和枪骑兵被布在左右两翼斜后方,严阵以待准备厮杀。过不多时,果然有一队骑兵出现在东北方向,打着喀尔喀蒙古的旗号,黑压压一片卷地而来。施百年见三军战马马蹄后捯,催动坐骑坐镇弓骑兵营,稳住阵脚安定军心。敌人见骑兵分为三队,加在一起横排面只有一百五十人,以为是在虚张声势,直接全冲阵。施百年让全体将士沉住气,等敌人靠近后下令弓骑按排依次放箭,同时向后撤退,以敌人为圆点,一路向左画圆弧,一路向右画圆弧。敌人越往前冲现弓骑兵越多,再往左右观瞧已被两面夹攻,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对面重叠骑兵是为了隐藏示弱不得已调头回返,见来路入口处尚未被弓骑合围遂加鞭驱使。此时,上千支箭数轮齐射,矢如雨下,敌人死伤大半。剩余骑兵刚冲至出口,迎面正撞两千刀枪。原来正当合围之时,施百年命轻骑、枪骑绕外侧截断敌军归路。敌兵见状吓得心惊胆裂,只顾夺路而逃。一声令下,高凡、毛阿六各引一队与敌短兵相接,杀得昏天黑地。不到半个时辰,喊声渐歇战斗结束,施百年点查死伤情况后命记事官如实记录,谓全军曰:“将士们,此战我们歼灭敌军五百人,未损一兵一卒!”“将军威武!将军威武!”三千人一齐高呼,响彻云霄。高凡让士兵打扫战场,看身旁无人谓施百年曰:“大哥战前动员时说敌人不过一百,结果与现实差距不小,莫非有意隐瞒?”年会心一笑曰:“我军大多是新兵组成,次作战贵在胆气,若报实情恐士气难振,但往后不可再称谎言,否则难以服众。”高凡点头暗自佩服。简单清理完毕,俘虏被尽数处死。三军将士有序撤退行二百里,第二日夜回到康保县下寨。施百年派人四下打听,仍不见贵英恰主力踪迹,盘算下来可能已从另一方向败走,最终肯定回到乌兰察布休整,于是号令全体次日直奔乌兰察布与主力汇合。

再说敌人一方,几个时辰不见五百侦察骑兵返回,猜测可能生意外,只好亲自领兵小心前行。掌灯时分,衮布来到战场现成片尸体,细认之下看死者皆是己方军士不禁大吃一惊。努尔哈赤从旁曰:“能歼灭五百骑兵绝非易事,我想林丹汗在此路派有主力增援。我军劳师袭远粮草不济贵在战,不可与敌消耗僵持。贵英恰战失利军心涣散,且其本人胆小如鼠领兵无妨,虽仍有七千余众,但具是酒囊饭袋之辈。我军可分一支小队去牵制敌人增援主力,不让他与贵英恰汇合,其余继续追击贵英恰到乌兰察布,然后挥师东返,前后夹击敌增援部队可大获全胜!”“妙,妙!”衮布拍手称赞,遂令努尔哈赤引本部两千五百人马牵制袭扰施百年所部,自己率八千兵马死咬贵英恰不放。次日平明,衮布在翁贡乌拉苏木大败贵英恰,晌午又在哈音海尔瓦苏木二次取胜,日落前在乌兰哈达苏木第三次获胜。贵英恰带残兵败将四千多人退归乌兰察布城,立即派出人手寻找施百年援军请求救援。

却说施百年领兵于拂晓时分开拔,浩浩荡荡缓缓向乌兰察布撤退。高凡问:“大哥何不疾行,否则身后追兵难以甩远。”“不可,敌人未知我军虚实因此才派小队试探,一旦疾行被对方现反而暴露自身弱点。”“蒙人在后,即使现也不一定能追上我等。”“非也,努尔哈赤目前身为龙虎将军,正二品官衔,隶属明朝管辖。因此他出兵助阵喀尔喀绝对是明朝授意指示,只不过万历帝既想打压漠南蒙古又不想与之正面交锋,还要保持一团和气。所以我料明军在张家口、大同边境布有重兵伺机而动,更不能让他们现我军混乱。”

三千骑兵行至化德县外与努尔哈赤的两千兵马相遇,双方摆开阵势就地厮杀。施百年从鸟翅环、得胜钩上摘下回火重型弯刀催马出战来到两军阵前。迎面一员敌将头戴高顶的钵型盔,盔顶缨管安插盔枪,盔前铁质帽檐下垂护额,后部缀有后颈护项,两侧缀有防头护耳。铠甲是布面甲结构,内外皆有布面,甲片用铆钉钉在两层布中间,胯下乘骑狮吼麒麟兽,手托雁翎刀,正是努尔哈赤。二人战不几合,努尔哈赤拨马便走引军后撤数里。施百年也不追赶,让全军继续向乌兰察布挺进。走出不远,努尔哈赤又来追击袭扰。施百年不得已翻身再战,来回数次三军俱疲。又行数十里,贵英恰的信使来见施百年,急令其回援否则论罪当斩。

行至商都县以东的小海子镇,忽听前方传来数支鸣镝的响声。施百年预感不妙,紧勒坐骑向四周观望,在远处高坡上出现黑压压一道平线,正是绕后的衮布军马在此截住归路。一声呼麦响,喀尔喀骑兵像潮水般扑向施百年,大地乱颤,烟尘四起,声势骇人。年拔刀高呼:“不惧死者方可生!弟兄们,跟我冲!”三千人豁出性命与敌军对冲,鲜血在绿绿草原的仰望上播洒,刀枪在蓝蓝天空的俯视下飞舞,一番恶战下来死伤大半。此时,努尔哈赤正在一旁观望动静,见局势对自己有利,率建州骑兵加入战团。施百年不敢再战,带不到一千人杀出重围夺路南逃,途中对信使说:“快让贵将军带兵出城前来支援!现在敌人全在我这一侧,对乌兰察布形不成威胁,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不能见死不救!”信使带口信回报,见贵英恰如实讲明情况。贵英恰轻蔑一笑:“死守城池不可出战,让姓金的当诱饵去吧。”同时再派人联络林丹汗请求派兵支援。

施百年带千人逃至兴和县南白家营子,问向导官所在方位。向导官对曰:“再往前走不到四十里就要进入大同地界,东面四十里是张家口辖区,乌兰察布在我们西北方向二百里远,恐怕贵英恰不会来了,现在只有西面可走。”“匹夫安敢如此!快走!”

刚走出没几百米远,就听东南两个方向炮号连天,震天动地。紧接着马挂銮铃之声由远及近,从两面各杀出一支人马直奔施百年而来。东面这队高挑一面帅旗,红底金边上绣一个大字——孙。南面这队高挑一面帅旗,金底红边上绣一个大字——熊。施百年定睛瞧看,麾盖之下持枪立马者都是老熟人,一位是兵部尚书孙承宗,另一位是直隶经略使熊廷弼。两人都曾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打过几次交道。熊廷弼高呼:“停下!尔等已被包围,快快放下武器皆可免死!小施子,当年你反出顺天府另有原因,我等已经查明。回头是岸吧,孙大帅已赦你无罪!”孙承宗也开口劝降。施百年命全军向西挪动,答曰:“感谢二位大人美意,恕晚辈不能从命。如今朝廷是何样貌,二公心知肚明。国家外强中干,皇帝昏庸无能,官吏贪赃枉法,致使政令不通,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朝堂之上虽有忠臣直谏,但最终免不了被排挤罢职的结果;江湖之远亦有良民陈情,但最终逃不过被禁言追杀的下场。风气败坏、道德沦丧,贫富天差地别,善恶人鬼难分,如此道貌岸然、行将就木的朝廷保它作甚!我看二公都是明白人,因此实言相告,不如顺应民心起兵叛明!”熊廷弼听罢大怒,挥师杀向施百年。孙承宗也从侧翼杀来。

施百年带兵边打边退,向西行八十里眼前出现一座高台。“此地这般熟悉,莫不是黑土台。”“大哥好眼力,当时救乌膜烧杯,巧遇祖天寿兄弟。”“唉,希望这次不要碰到他。”话音未落,就听咚咚咚三声炮响,一彪明军挡住施百年去路。为一员大将,顶盔掼甲,罩袍束带,系甲拦群,正是祖天寿。三军皆惊,面露恐慌之色。“大哥,怎么办?”“实在没有法,彼时勒个八,待我上前搭话。”二将出阵,马打对头。祖天寿曰:“兄长别来无恙。”“祖兄要杀要剐请自便。”说罢,施百年扔刀在地。“古人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曾许诺在战场绝不与兄刀兵相见,快从我这突围!”“那你如何向上级交代?”“甭管了,快走!”施百年坦言曰:“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不如跟我走吧。”祖天寿摇头不允。年长叹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青山不老,绿水长流,他年相见,咱们后会有期。”说罢,招呼手下残兵迅从祖天寿防区通过。祖天寿让手下士兵擂鼓吹号做出追击假象,放施百年众人离去。

过了这道坎,前方再无阻拦,施百年一口气跑回包头,点查手下骑兵仅剩五百勇士,不禁黯然神伤,于是把这五百人编为卫队。半月后,林丹汗与衮布达成停战协议,随后又给施百年来敕令,严厉批评他作战不利、临阵脱逃,有辱部族尊严,从此不再为练兵供给物资。施百年颇为恼火,对林丹汗大失所望,更加迫切准备南下,让满桂加紧召汉骑回归。

二月下旬,包头骑兵大校场外,从西北方向驶来几辆马车行至营前停下。车中走出一人欲进军营。把门士兵进帐通报:“报!启禀施元帅,营外有一人说是您故交想见您。”“可留姓名?”“说姓伍。”“嗯?快请!”有士兵把那人领进大帐,两下见面喜出望外紧紧相拥,来者非别,正是伍三海。他乡遇故知确是人间一大喜事,二人促膝对坐。施百年愁云顿消,问起伍三海从何而来。伍三海感慨长叹聊起往事。

原来,公元一六零四年,沙皇俄国派出使臣来访大明,表奏希望建交之意,并组建学者互相访学。万历帝同意,让国子监祭酒朱国祯担任使团团长。同年,伍三海教育系学究生毕业,被导师朱国祯选中参加大明朝官派游学团,前往沙皇俄国国都莫斯科。公元一六零四年六月,导师朱国祯带领伍三海、温体仁、钱谦益、唐赐、荣同光、阮承志、侯从霜、甄任真、丁青等门生,连带随从总共五十人的队伍启程,历时半年之久终于在次年一月到达莫斯科郊外。

正值寒冬,天气异常寒冷,即使是白天也将近零下十度。伍三海一行人半年来经历无数磨难,缺衣少穿还遭遇几次打劫,此时人困马乏精疲力竭又渴又饿,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众人瘫坐在林间小路休憩一会儿,朱国祯让伍三海和温体仁去附近村庄找点水喝。静静的村庄飘着白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白桦林傲然屹立在寒风中,注视着遥遥的远方。二人挨家挨户求帮,但所获少得可怜。当时东西方联系甚少,虽然两人都会俄语,百姓对相貌不同的人仍怀有敌意。温体仁唉声叹气,咒骂夷人无礼。润不搭言。忽然,从西面飞来一趟马队,足有百人之多皆是军人打扮。为一人五十岁挂零,大高个,体态魁梧,相貌凶恶,眉骨突出,眼窝深陷,鼓鼻梁,蓝眼睛,八字胡,海下一部络腮胡须,脖上挂十字架,身穿板甲,腰悬配剑。眨眼间军队来到二人近前,再想躲已然不及。温体仁见这些俄国人全副武装,以为是来抓自己吓得双腿软,跪在地上含含糊糊用俄语求饶。那领端坐马上冷眼观瞧温体仁,从表情判断能体会出他感到既奇怪又好笑。伍三海见俄国人没有敌意,从容不迫站到那人马前先施一礼,然后流利地把自己及明、俄两国互派游学团的事讲述一遍。领听完豁然开朗,暗自佩服眼前这位大明青年的胆识,于是让士兵拿来一些大列巴和伏特加送给伍三海,并请二人带路去见明朝代表朱国祯。

时间不大,两相见面。朱国祯把伍三海的话重述一遍。那领也作了自我介绍,名叫瓦西里·舒伊斯基,是大贵族杜马成员,任诺夫哥罗德督军一职。他答应帮忙引荐沙皇鲍里斯·戈东诺夫,并热情邀请使团到他府邸下榻。朱国祯开始有些犹豫,后来转念一想:听人劝,吃饱饭,不靠人家确实条件太艰苦,因此答应下来。三日后,沙皇鲍里斯·戈东诺夫果然接见了朱国祯一行人,并让他们参观莫斯科城内的学院,探讨有关学术问题。从一月到三月,伍三海生活无忧,专心观察俄国学校的教育方式,研读俄国学者的教育着作。他现俄国由于人口少的原因,老师、学生、家长的压力都不算大,毕业找工作不卷。人们把精力都放在学术研究上,而不是互相勾心斗角、媚上欺下。课堂比较开放,学生敢于提出自身见解。对于品质恶劣的学生,沙俄政府采取的态度是净化消除,不让他们接受正常的教育,浪费教育资源污染教育环境,直接将他们的户籍定为奴隶。教师职业在全国的地位很高,工资待遇也很优厚,尤其是男老师更受百姓的追捧。因此,教师们不用为随时被开除、失业而提心吊胆,全心全意把精力放在教学上,知道是在为国家培养人才而不仅仅是把教师职业当作一种谋生的手段。在这段时间里,伍三海对教育的认识提升到新的高度,引了对大明朝教育方式的新思考。

四月一日,瓦西里·舒伊斯基在府邸盛宴款待大明使团。自从朱国祯等人到府后,可谓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和舒伊斯基处得很近,因此照常参加宴会。美食齐备,歌舞升平,气氛轻松活跃,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可伍三海细心现府邸卫兵增加了数倍,守卫十分森严。正当大家尽兴之时,忽然从会厅外面冲进无数士兵包围会场,四周大门全部禁闭。大明使团众人无不惊骇,朱国祯壮着胆子问:“大人这是何意?”舒伊斯基严肃说道:“贵使们不要惊慌,我需要大家帮我完成一件事,只恐众位不从。”“不知您有何吩咐?”

舒伊斯基道出实情,原来近些年沙俄皇室内部并不太平。早在一五八五年至一五八七年,舒伊斯基在斯摩棱斯克担任督军期间就与鲍里斯·戈东诺夫争夺过政治利益,结果失败被流放到加利奇。四年后,戈东诺夫认为舒伊斯基已经彻底放弃了政治斗争,允许舒伊斯基回莫斯科定居。回到莫斯科,舒伊斯基多次表示要臣服戈东诺夫,获得了戈东诺夫的信任。一五九一年,舒伊斯基受戈东诺夫委托,负责调查伊凡雷帝幼子季米特里的死因。在戈东诺夫的严密监视下,舒伊斯基得出了一个正式结论:沙皇幼子季米特里死于偶然事故并非他杀。戈东诺夫对舒伊斯基的调查结果表示满意,下诏将他任命为大贵族杜马成员,此后再次被任命为诺夫哥罗德督军。一六零四年,传来消息说伊凡雷帝早已身亡的幼子季米特里竟然还活着,已经从立陶宛领兵前来进攻俄罗斯。这个自称季米特里的人原来是早年戈东诺夫的家仆,后被送到修道院。他熟知戈东诺夫家族情况,又在修道院听说了被流放到乌格里奇的德米特里的情况,故而产生了一个大胆计划:自称季米特里,争夺俄罗斯皇位。历史上称其为“伪季米特里一世”。这一年十月,伪季米特里在波兰军队的保护下,率兵进入俄罗斯境内。对戈东诺夫不满的大贵族们纷纷倒戈,向伪德米特里宣誓效忠,大量流亡农民也加入了他的队伍。一六零五年一月,戈东诺夫派遣多勃雷尼奇率军征讨伪季米特里率领的波兰军队,任命舒伊斯基担任多勃雷尼奇的副将。起初舒伊斯基率军击退了伪季米特里,但他希望借助伪季米特里推翻戈东诺夫,没有对伪季米特里继续进行打击,而是命令军队给伪季米特里让出一条路。这场战斗正好生在舒伊斯基遇到大明使团之前,后来他想一面派人去联络伪季米特里继续兵牵制帝国主力部队,一面借机进宫毒杀鲍里斯·戈东诺夫,抢先一步登基称帝。舒伊斯基认为大明使团队伍五十人既可以见到沙皇,又不会引起众人怀疑可以利用,因此才把他们请到府中。

“四月十三日,沙皇会再次接见大家,讨论教育方面的事宜。届时大家需配合我行动,毒杀沙皇陛下。”听舒伊斯基摊牌后,朱国祯众人这才明白已经被卷入一场皇权斗争之中。参与这种篡逆之事凶多吉少,何况又是在外国,不少人吓得脸色苍白,不想参与又不敢说不同意。现场沉默足有三分钟,双方谁都不说话。伍三海看架势不可能隔岸观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准备劝说导师答应照办。突然,有一个同门师兄弟叫史对头拔腿就往外跑,眼看就要被卫兵抓住。千钧一之际,伍三海眼疾手快从朱国祯腰间抽出簧轮手枪,瞄准史对头后背扣动扳机。就听啪的一声,史对头挺直栽倒当场毙命。伍三海对全体使团成员大呼:“谁不同意参加,咱们都得完蛋!”朱国祯跟温体仁、钱谦益等商量利弊,最终答应舒伊斯基的要求。舒伊斯基大喜,对伍三海更是刮目相看。

有卫兵把大明使团乘员带下去休息,其实就是监视起来。舒伊斯基单独把伍三海留下,大加赞赏他胆识过人,决定交给他重要任务:作为间谍前往斯摩棱斯克给伪季米特里传达消息,接头人就在城中的咖啡馆里。他知伍三海没有接受过间谍训练,于是安排府上专业人员传授伍三海侦察、暗语、化妆、跟踪、刺杀、爆破等技能。

经过一周的短暂突击训练,伍三海准备启程。临行前,舒伊斯基再三叮嘱说:“你的代号就叫捏尔任斯基,接头暗号是你说‘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他答‘是啊,伏特加浇洒在三色堇的花瓣上清香扑鼻’,记住了吗?”伍三海重复一遍正确无误,收拾好行囊于四月八日前往斯摩棱斯克。

正是:前有虎口脱险,后有扑朔迷离。

要知伍三海能否完成任务,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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