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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访学堂探讨建设难事 整军纪棍下打得人心(第1页)

诗曰:

信仰难留情,金银易动心。

暗中彼此探,同窗起刀兵。

回到十堰,李成危命手下人传唤各大将两日后上午巳时到金占虎驻守的丁家营镇集合开会,利用出前的短暂时间先从俘虏中接见医生吴有性,苦劝他留下来在赤黎军中做军医。吴有性二十六七岁的年龄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通过这段时间观察现赤黎区的人民生活状态比朝廷治下强百倍,留在这里工作生活正是自己梦中向往的激情燃烧的岁月,于是慨然答应。他对成危说:“将军知道我所擅长乃是阻断瘟疫、调理身体机能,但对跌打损伤、骨断筋折并不精通。我在淮王朱翊巨手下当门客时结识了一位神医,此人与我同岁,姓尚名炯字子明,对外科手术极为擅长,有使残疾为健全之能。将军若有求贤之意,我可亲自前去邀他来投,不出半月必返。”“甚好,有劳先生。”吴有性整理行囊带好盘缠,只身一人离开十堰。有谋士谓成危曰:“此人恐有逃走之嫌。”危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相信吴医生不会食言。”

吴有性离开十堰自不必提,寅道又引成危来见文晓云,穿庭过院来到一处单间,门前有二人把守,一个是黎锦强,另一个是火妹妹。泠寅道说:“危哥,你自己进去吧,我们暂且告退。”火妹妹拦话道:“慢!我和危哥一起进去,小心那地主婆伤人。”李成危思虑片刻说:“大家都不必走,在门外稍等片刻。我一人进去说几句话马上出来。”“欸,你!”火妹妹也要跟着往里走被黎锦强拽住:“回来妹妹,这是做什么。”李成危心事重重转过屏风,抬头一看见文晓云静静站在客厅当间背对自己一言不。“呼——你还好吗?”文晓云听见声音猛然转身,四目相对不禁忆起数载春秋往事,忽而座上客,忽而阶下囚,唯一未变的则是去时水中月,来时镜中花,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面对彼此。“你是来看我的,对吗?”“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也许,也许这是你我最后一次相见。”文晓云点点头:“明白了,我希望你能亲自送我一程。”李成危长叹一声:“你走吧。”“走?”“如果下次在战场相见,我会毫不犹豫向你开枪。”说完,李成危转身要走。“等等!记着,无论什么时候,我永远不会对你开枪。”成危愕然,迈步离去。

走出房门,李成危不见泠寅道和火妹妹踪影,问曰:“七弟,道哥和火妹妹呢?”“李将军说他去方便一下还没回来。火妹妹她,她这个。”黎锦强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七弟,你见过文晓云吗?”“从来没有。”我有一件重任要交给你。”“大哥吩咐便是。”李成危对黎锦强耳语几句:“记住了吗?”“哦,原来是这样,好,我一会儿回去收拾收拾即刻动身。”说话间,泠寅道方便回来。这时,从远处走近一人,招手呼道:“诸位,你们怎么在这聚齐呢?”“噢,军师来了。”众人相互见礼。骆足看大家脸色不正,问:“出什么事了?我刚才看火妹妹委屈巴巴哭着跑出去。”见众人不回答,骆足往三人身后看看那间小屋明白个八九不离十,谓成危曰:“危哥,可不要寒了自家妹子的心啊。”危曰:“甭管她,她就那个脾气,从小被惯坏了,奔三十的人还像个孩子。对了骆哥,我正要找你,今天有空咱们一起去学校看看。”“好啊,请。”

骆足、李成危、泠寅道赶奔十堰府第一学堂,离校门老远就听闻朗朗的读书声。十堰府第一学堂包括从小学至初中九个年级,由骆足创办,常月凌任校长。正是下午上课时分,三人悄悄在小学部楼道里巡视各班上课情况,不时扒后门往里瞅瞅,仿佛又重现刚入职那冰冷初秋的影子,不过屋内情形与当年大相径庭:教师男多女少,无论威严还是幽默,都一手捧书一手拿戒尺;学生无论年纪大小,全部腰杆挺直全神贯注,没有人把自己当宝贝做出格之事,更不敢顶撞戏弄、辱骂殴打老师。唯一寒酸的就是没有一张完好无缺的桌椅。由于三人身穿便服十分朴素,没有引起任何人察觉。骆足说:“咱们学校男女老师参半,同事地位平等不偏不倚不讲论资排辈,教学水平欠佳者开除辞退,教学必须严格猛留作业,聘用合同直接签四十年。学生人数不多展开小班教学,入学时严把品质关,三年级后道德仍然败坏者直接开除,从十二岁起开始承担刑事责任。咱们也有类似十五衙门的承诉机构,但家长举报内容限于教师是否贪污受贿、猥亵学生等品质问题,如果敢举报老师留作业多、教育手段凶狠,则家长受政府处分。三年来没有一起家校矛盾。”“不错嘛。”成危说道,“比咱当年强多喽,风清气正尊师重教,教师把心思扑在教学上,学生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一个有权放胆教,一个懂事认真学。咱们的教育理想总算见曙光啦。”骆足继续说:“朝廷教育毁就毁在怕新生儿少从而以减压为由无限制的迁就学生打压老师,导致天生坏种抓住政策漏洞在学校里肆意妄为破坏良好的教育环境。老师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能守住饭碗就是万幸,怕家长学生举报根本不敢放胆管理、放胆教学。常言道严师出高徒,既不让留足够的作业练习还想要出好成绩,简直就是不给马儿草还让马儿跑,纯属天方夜谭。”“没错,跪下的老师不可能教出站直的学生!”成危满意点点头。“欸,你们看,”泠寅道招呼二人说,“这个班班规有些意思。”骆足、李成危凑近观瞧,只见二年级一班后黑板上写:来一遭翻天覆地,这辈子不做奴隶。再往台前看,一位男老师身穿灰布长衫,激情四射高声朗诵:“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寅道称赞曰:“若天下男老师皆有此阳刚之气,教育界复兴指日可待。”

下课铃响,骆足、李成危上楼梯走进校长室。常月凌抱书本从班里出来回到校长室,抬头一看:“呦,大帅、军师,你们怎么来了?”三人热情相见,谈话间又了解学校日常详情。常月凌担忧说:“相比朝廷来说,咱们赤黎政府的学校确实出类拔萃,但是同样存在致命问题。”成危问:“哦,说说看。”“咱们根据地的适龄学生人数太少,尤其近三年更甚,一岁至三岁的儿童人数比往年减少一半,而且很多还是私生子。至于原因么,这个。”“但说无妨。”骆足补充说:“说吧,都是自家人,有困难一起想办法。”常月凌继续讲:“原因在于结婚率低导致生育率持续走低,也就是说我们对幕刃高压严打的政策未能奏效。”骆足皱起眉头说:“危哥你一直主抓战事,对这件事不太了解。我们刚进城的时候对符合幕刃标准的年轻国钕严厉清除,惊讶现百分之九十的女性都得杀,后来不得已将情节较轻者留下性命并集中思想改造,希望通过再教育来转变她们的观念,从此不做小仙女,嫁人成亲回归家庭,过平淡的三口生活。可结果事与愿违,改造后的幕刃依然生活奢侈,找不到大冤种当提款机就个个变成月光族,宁可单身致死也不嫁给老实本分的工人、农民,所以结婚率、生育率十分堪忧。”李成危听罢暴跳如雷,骂道:“烂了!全他妈烂了!”常月凌沉思片刻,说道:“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说吧!”成危气呼呼应答。“我们可以降低判定幕刃的标准,比如追求物质享受但只花自己钱买东西,结婚后只要不花丈夫钱想怎么造就怎么造的年轻女性不算做幕刃,这样能够先缓和一下对立的矛盾……”“够了!”李成危拍案而起,“说的倒轻巧看似没有占男人的便宜,可你想没想过年轻女人结婚前在物质上放荡成性,婚后怎么可能受得了柴米油盐这些生活琐事?夫妻有了孩子谁该出钱养孩子?如果养孩子掏钱各掏一半的话,幕刃会为了孩子降低自己个人的生活质量吗?向幕刃低头,休想!有多少学生,我们就教好多少学生!”常月凌没想到李成危这么大火,一点不给自己留面子,委屈得满脸通红泪珠打转。骆足先给常月凌使个眼色,赶紧调和说:“哎呀,都是自家人何必生气呢,来来来,坐坐坐。月凌思虑不周,不过还是为根据地建设着想嘛。算了咱们不谈这个,走,今天改善伙食在学校食堂吃饭!”危曰:“还是回部队吃吧,学校食堂的饭是根据地里最好的得留给孩子们,等将来革命胜利了需要他们去建设国家,让中华民族复兴强盛。”接着,他从兜里掏出五十两纹银放在桌上,对常月凌说,“带的钱不多,再给孩子们置办些教具吧。”“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您半年多的俸禄啊!”“拿去!”常月凌推辞不过只好收下。骆足也拿出五十两交给常月凌:“那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来可还要检查工作哟。欸,道哥去哪了?”月凌答道:“刚才我见他往中学部走,可能是看女儿去了。”“女儿?哦,潘缘心。”

当年泠寅道带潘缘心逃难至湖北,与殿前香汇合落草为寇。他见潘缘心这孩子聪明伶俐、懂事可爱,就把她收为义女。建立根据地后,泠寅道把潘缘心送到十堰府第一学堂继续深造。潘缘心成绩优异,在班里名列前茅,让泠寅道非常欣慰。今天寅道独自来到班外,透过窗户观察爱女学习。下课铃响,寅道让出班活动的孩子帮忙叫一下潘缘心。“谁啊?”“不知道,长得文绉绉的,像个教书先生。”潘缘心跟着报信的同学来到外面,抬头一看不禁眼光放亮喜出望外:“父亲!您怎么来啦?”她激动地抱住泠寅道。“好孩子,为父甚是想你啊!”父女之间无话不谈,泠寅道先是询问了潘缘心的学业情况,然后又了解她的思想水平。潘缘心说:“父亲您放心,学习刻苦、生活简朴、作风端正,尤其是作为领导的孩子更要给别人起表率作用,这些我一直牢记着呢。”“记着就好,记着就好。”泠寅道轻轻拍着潘缘心的肩膀,露出满意的微笑。

话分两头,再说文晓云。文晓云被放出十堰府正往襄阳走,忽然从身后跑来五个人,身穿赤黎军军服,手拿短刀,喊道:“前面那女的是襄王妃文晓云,抓住她,咱哥们能大赚一笔!”文晓云见情况不妙拼命向前跑,但那里跑得过五个军人。眼看就要被抓,突然从道旁树林里蹿出一人,大喝一声:“姑娘休慌,我来救你!”说罢抽单刀与五名赤黎军战在一处,几个回合把他们纷纷打退。文晓云死中得活,对此人千恩万谢,问曰:“敢问恩公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免贵,在下黎锦强,闲游路过偶遇姑娘被人追杀,这才出手相助。现在世道不太平,姑娘一人独行危险的很。”文晓云说明自己身份,请黎锦强做保镖护送自己至襄阳,并许他一官半职留在王府工作。黎锦强欣然应允。

转过天来,李成危、泠寅道、骆足三人上午来到丁家营镇开会。按照李成危事先吩咐,有人在镇中心搭了一座点将台。说是点将台其实更像刑场,正中央地面上铺着一张木板,木板旁边有士兵手握鬼头刀,还有士兵手执军棍,气氛非常严肃。三人到此见各大将均已到齐,盔明甲亮分立两厢。将台周围聚集三五千百姓,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泠寅道归还帅印退至一旁。

李成危接印在手落座帅案,巡视一周沉脸点到:“金占虎何在!”金占虎腿肚子转筋暗道不好,横跨一步抱腕当胸:“末将在。”“你可知罪!”“末将知罪。”“知罪便好,两个月前我派钟将军到各营巡查,结果现你营中有有两名校尉因不满部队伙食,私自到百姓家里偷果子吃。百姓到军营告状,不料你避之不见。我本应当时亲自前往处置,谁承想中间经历反围剿大战这才拖至今日。受害百姓是否请来?”“赵老汉已经请来。”“带他上台答话。”有人搀扶赵老汉上台。老汉从老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哆哆嗦嗦不知迈哪条腿好,走到帅案近前刚想下跪回禀被士兵搀助,方才想起赤黎政府人人平等。成危问:“老人家,两名士兵到你家偷果子确有此事?”“回大人,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他们刚摘下俩苹果就被我儿现了。二人丢下苹果撒腿就跑,什么也没带走。小老儿没有损失。将士们出生入死不容易,您看就别罚他们了吧。”

台下百姓好奇地看着台上如何判决。危曰:“好,请法典!”赤黎军建立根据地后三年来总结治理经验,由骆足主修了一部法典,名为《赤黎法典》。四名亲兵用软床抬进《赤黎法典》,放在帅案之上。危曰:“法典有言:凡士兵擅闯民宅行窃盗之举,无论是否得手,斩!把罪犯押上来!”台下百姓一阵骚动,有人说:“看嘿,要动真格的了。”在场众人等了一阵不见动静,占虎曰:“大帅,那二人在与鄂军交战时均战死沙场。”百姓听罢唏嘘不已:“死了死了,一死百了,看来今天这案子是审到头了。”危又曰:“法典有言:兵有罪,将亦有责。金占虎治军不严纵容包庇罪责难逃,拖下去军棍二十!”台下百姓听闻无不惊骇:“什么什么,当官的还能挨打?”“哥哥兄弟嘿,明朝廷绝不可能有这种事,看看是不是真打。”赵老汉为金占虎求情被李成危拒绝。几名亲兵走上前把金占虎盔缨打掉,按住肩头押到正中央木板处。金占虎趴在木板上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打!”一声令下,两名亲兵一左一右举棍行刑,啪,啪,啪,啪,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毫不留情。两旁众将不忍直视,大多低头不语。计数官看二十棍已闭下令停手,再看金占虎的屁股青一道紫一道鲜血迸流。金占虎从木板上爬起来,手捂大腿根儿一瘸一踮站在帅案前。危曰:“今日之过望你谨记,如若再犯决不轻饶!”“是。”金占虎满脸羞愧退在一旁。围观百姓连连赞颂:“赤黎军和朝廷官军真不一样,军纪严明不徇私情,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了不起。”

百姓看棍刑结束,纷纷准备离场。李成危走下帅案站到台前,伸手喝住:“慢!古人云:上梁不正下梁歪,基层有错高层坏。我既为赤黎主帅,不能明朝秋毫细致入微,导致赤黎军名誉受损,百姓蒙受惊恐之忧,罪责更甚!今日我当父老乡亲之面自领军棍四十以示赔罪!”说罢摘盔卸甲趴在木板上,“打!”此情此景出乎所有人预料,百姓怎么也想不到领袖也能和普通人一样有功受赏、有罪受罚,心潮澎湃激动万分。李成危下完命令,看掌刑士兵不敢动手站在原地手足无措,问道:“为何不打!”士兵无言以对。骆足见状赶紧走到成危身边:“大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呀,三年来赤黎军为守护一方百姓不受朝廷剥削欺辱,流血牺牲千千万万,难道还不能功过相抵吗?”“是啊是啊,虽然有过但过不至此啊,还请大帅三思。”泠寅道、施百年、殿前香、游善存、火妹妹、齐鑫、赵谏等诸将全都凑上前来解围。李成危把眼一瞪:“汝等具不遵军纪乎!少废话,打!打!打!”赵老汉强步跻身扑通一声跪在李成危面前,含泪说道:“大人!大人!您这是何必呐,我怎忍心让您为我这贱民受苦啊,请大人收回成命吧。”金占虎也跪在李成危面前:“大帅,要打就打我吧!我甘愿再领四十军棍!”台下围观百姓呼啦全体跪倒:“请大人收回成命!”骆足赶紧搀起赵老汉,对台下说:“大家请起,快快请起!”士兵们把百姓一一相扶。

李成危扫视一周,点道:“殿前香。”“在。”“本帅命你掌刑,其他人退在一旁。”殿前香瞪大眼睛,喃喃说道:“我。”他犹豫再三,最终从士兵手中接过军棍。火妹妹见状提战裙要冲向殿前香,被骆足伸手拦住。“一,二,三,四,五……”计数官一板一眼不敢怠慢,越喊声音越弱。再看殿前香横眉立目、咬牙切齿,却双手颤抖、眼含热泪。“三十八,三十九,四十。”李成危皮开肉绽无力起身,被士兵用软床抬下将台。围观百姓哭声一片、涕泪横流。

红轮西坠,风吹芦苇,岸泊孤舟。骆足独自一人站在浪河边望江亭中,手捻须髯对日沉思。“军师可有心事?”话落人至,泠寅道走进亭中。“哦,道哥,猜猜看。”“昨日我听说危哥和常月凌因幕刃问题意见相左生争执,说实话对幕刃的态度应该考虑考虑是否要重新审视。军师执掌内政,定然听闻近段时间幕刃破环革命成果之事。”“此言不差,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幕刃问题不可谓不重。道哥,你非为谈此事而来吧。”“唉,是啊,想不到危哥竟对自己下狠手,整顿军纪固然重要,但如此做法是否欠妥?”“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让赤黎军光荣神圣的形象屹立不倒,那就必须付出双倍代价弥补错误。危哥用皮肉之苦换来人心所向,利弊不言而喻。”“那为何非让香哥掌刑呢?”“要体现真心悔改就得让身边最亲近之人来行艰难之举,因此只能从京师同来的老兄弟中选择。金占虎自身有罪,无权责人。火妹妹性情刚烈,重情义轻事理,且对危哥有爱慕之心,不但不能惩处反而会火上浇油。游善存外粗心细,若让他来肯定虚打假罚棍下留情,被旁人看出端倪将适得其反。施百年初来乍到,贸然掌刑恐惹众人不服。我乃一文人,如若行刑会让人感到此事如同儿戏。你宅心仁厚,断然不会领命。香哥心胸开阔不拘小礼,且一心向善爱憎分明,是不二人选。”“危哥用心良苦啊。”夕阳西下,波光粼粼,如诗如画。

转过天,骆足邀请游善存和施百年到自己屋中谈话。游善存办完手中事晃晃悠悠朝骆足的住所走来,还没进屋就在回廊里喊:“挨着金銮殿,准长灵芝草;挨着臭茅房,准长狗尿苔。军师你是灵芝草,还是狗尿苔啊?”他一边戏谑,一边美滋滋迈步进屋。刚跨过门槛抬头瞧看,游善存不禁大吃一惊,就看正前方靠墙端坐一人:头带九梁道冠,当中安一块无暇的美玉,身披酱紫色道袍,上绣阴阳鱼,乾侃艮震巽里坤兑,二目微睁,手拿拂尘,腰中佩剑,胖袜云履,背后粘贴一张八卦阴阳鱼。游善存看楞两秒给看笑了:“嘢?诶嘿真他妈邪门嘿,我说骆哥,你这又是整哪一出啊,怎么还装起牛鼻子老道了,是不是特别崇拜亮基道人想学的皮毛?”骆足谈嗖一声,严肃说道:“无量天尊,来者可是游善存吗?”游善存气得一拍大腿:“这不废话么,不是我还能是谁?啥事快说!”他又凑近摸了摸骆足的胡子,“莫不是烧糊涂了吧?”骆足知道他是个活宝便不与他计较,继续说:“贫道一双慧眼可参透天地知晓未来,汝信否?”“噗!你可拉倒吧,要没事我可走了啊,没工夫逗咳嗽。”骆足赶紧说:“我意料定今日你有一桩豁达之事,信也不信?”“不信,不信,一百个不信!得了,我走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叫喊一声:“游将军且慢。”游善存觉得声音耳熟转身瞧看,就见墙后转出一人,身着便衣站在自己面前躬身施礼。未等游善存说话,那人先言:“在下施百年,曾与将军有水火之交,当年身在宫门行不由己还请见谅。”游善存这才反映过闷来:“哦——哦,还真是你呀,我说昨天聚将之时看你如此面熟。”骆足哈哈一笑:“无量天尊,老游啊,其实施将军和九哥他们在大学时就是挚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往后咱们都是一家人。”游善存吃软不吃硬,看施百年没有敌意又说话客气,于是回应道:“嗨!你怎么不早说呢?老游我虽是个大老粗但并非不识好歹,既然咱们都在军中效力,往后就是兄弟!年哥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小弟佩服!怪就怪这个牛鼻子老道在这故弄玄虚,当年逃难之时对我隐瞒真相,要早知年哥还有这层关系,何必等到今天呢?哈哈哈哈哈哈!”三人开怀大笑,亲如一家。

连建军率船队全身而退返回鄱阳湖,一路上心情沉闷,想到此役战败升官美梦恐成泡影,不禁怅然若失。走进将军府,就听隔壁屋里有两名千总嘻哈谈论。一人说:“赤贼中有一员将,身穿白袍,手拿长枪,摔下马来还能腾空而起,都让人给传神了,你知道现在大伙都叫他什么吗?”“不知道,你说说。”“嘿,绰号——集结神王!”“为啥起这名?”“赤贼人数不占优势,但是他指挥兵马神出鬼没,让官军感觉进了十堰府到处都是集结的敌人,所以就叫他集结神王。”连建军在屋外听罢哈哈大笑。

正是:水可载舟亦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

要知集结神王所谓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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