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寡妇在家,两孩子脸颊刮伤,眼眶青黑,手臂,腿,膝盖,伤都脱皮,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上还有几个脚印儿。
“是谁干的。”
两孩子怕她怕得要死说:“大驴子几个干的。”
陈寡妇气得肺都炸了。
“好你个王氏,孩子都欺负到我家孩子头上了。”
那赵刚欺负她家孩子,都没怎么样呢,都能赔到二两多银,她家娃伤成这样,说什么都得让村长讨个公道。
拽着俩孩子就往村长家跑。
还没进门,在外头就嚷嚷着,“村长,大驴子几兄弟欺负俺家两个娃,你得替我做主了。”
吴春艳家就在对面,自从自家男人被人救回来后,她就没再敢在王辛月跟前晃。
不只是那女人医好了自己男人,还有一点,那女人打人是真疼。
现在人家不仅起了房,还把日子过得热火朝天,以前,她与他们不在一个层面上。
现在更不在。
那女人,她们惹不起,是真的惹不起。
见陈寡妇在村长家大门闹,她进家里头拿了把扫帚出来,眼睛朝着村长的位置。
村长才进家,连口水都没喝,陈寡妇就叫上门。
出来一看,俩孩子一身伤,这些天在王氏那边干活,对她几个孩子还是了解的。
那几孩子不像以大欺小的主,哪怕他们兄弟之间,也没有吵架一说,更别提打架了。
这孩子脸上的伤,指不定是自己弄的,但还是关切地问声:“孩子伤成这样,带他们到老李头那抓点药吧!”
陈寡妇本身就敏感多疑,听村长这么说,当场就不干了,“村长啊,你可不能这样啊。”
“我孩子都让王氏那几个孩子欺负成什么样。”
“我这两孩子都伤成这样,怎么她也得给我一个说法。”
那架势,就不可能好好说话。
村长也头疼。
这打架也得有由头吧。
弯下腰,摸着她大儿子的头,蹲下身子,“小庄,告诉村长伯伯,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小庄看向他娘,不敢说话了。
陈寡妇觉得自己孩子还小,一定是被大驴子几个合伙一起欺负的。
把孩子护在身后,“村长,你几个意思,难不成我孩子还会撒谎。”
“她家几个孩子都比我家小庄大,随便一个,都可以把我家孩子打了。”
“你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