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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遁甲奇兵(第2页)

脸形奇特的小个儿家伙皱眉避开茄子,惕问:“你们是谁?怎么看样子像骚扰东南沿海的倭寇……”

“倭你的头!”有乐一镜子搧去,啧然道,“我们祖先比你这小回子来历正统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咦,马千户被射傻了吗,他为什么用这种陌生而敌视的目光看我们呢?”

“当然敌视了,”脸形奇特的小个儿家伙愤恨道,“你们看着像滋扰东南沿海的倭寇……”

“去你的,”有乐揭下膝盖粘的膏布,啪一声贴去他嘴上,随即摇头说道,“你说的这些败类是义弘他们九州那边的家伙,况且其中有很多你们那边的人冒充,甚至连葡萄牙私掠船也串通一气干黑活儿,这帮打劫的蟊贼有什么出息,总之跟我家一根毛的边儿都不沾。”

“别沾那些脏水,”闻听信照低唤,长利拉着模样娇俏的小家伙从草丛外慌退而回,惶然道,“河边和水中有许多死尸,衣不蔽体……”

草丛里有人叹息道:“先前现不妙,撤兵为时已晚,瓦剌军队包围了土木堡。驻营之处地势较高,旁无泉水,南面有条河流,却被瓦剌派兵占领。大明数十万军队被围两天,取不到水喝,渴得嗓子直冒烟。没有办法,只好让士兵就地挖井,可挖了二丈多深,也不见一个水滴。士兵们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怨声载道,骂不绝口,军心越涣散。也先为了迷惑明军,假装撤退,故意将土木堡南面河水让出,暗地里则作好埋伏,只等明军争水大乱之机,出兵全歼。我看到瓦刺军向后撤退,以为瓦刺军真的要停战议和,遂不加猜疑,轻易地下令移营就水。饥渴难忍的军士得令后,一哄而起,纷纷奔向河边,正在明军争相乱跑之机,瓦刺伏兵四起,明军迅即溃败,一切就生在我眼前,从征的数十位文武大臣几乎全部战死沙场。”

虎头虎脑的小子咧开嘴笑道:“瞧见没有?草里有个小胖子……”

我挣出他怀抱,伸头寻觑,果然见到一个微显福态之人坐在草苇间,侧转面孔,低嗟道:“老公,是你们赶来接应朕了吗?先前眼见突围无望,索性跳下马来,将坐骑放生,随即面向南方,盘膝而坐,等待就缚。当然倘能不落入敌手最好,否则就太没面子了……”

“他是谁呀?”模样娇俏的小家伙正要伸脚去踢他腰股,长利连忙拉她退开,见我转眸悄问,虎头虎脑的小子惑觑道,“怎么这个小胖子又不似我以为的那个小胖子?”

“这儿也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地方,”宗麟低哼一声,蹙眉说道,“河也不似那条河。先前抱着小羊羔的那家伙去哪里了,赶快捉来问问究竟……”

“不如问我……”小珠子刚冒出来嘀咕,又被有乐拿起小镜子搧去信雄肩后,随即按低信雄脑袋,说道,“许多韃子兵涌过来了,别吵!”

瓦刺兵冲上前要剥取那端坐草地之人的衣甲,但见他的服色与众不同,似知不是一般人物,便推拥着他去河边。蚊样家伙指点道:“岸边饮马之人是也先之弟赛刊王。他在盘问明英宗时,英宗反问道:‘你是谁?是也先,还是伯颜帖木儿,或者是赛刊王。’赛刊王感到此人说话的口气很大,立即报告也先,也先派遣羁留在瓦刺军中的明朝使者去辨认,才知道他就是英宗。”

说着眼圈儿微红,搀扶脸形奇特的小个儿之人,轻手推出草丛外,低言道:“使者就是你。且去你主子身边伺候着,等伤养好了,日后咱们再相见。”

脸形奇特的小个儿之人挣扎着抬起手掴有乐一耳光,口齿含糊地骂了声:“倭寇!”草丛外的人转身纷望,并且朝这边弯弓搭箭,有乐啧出一声,忙催我们:“快跑快跑!眼瞅着又要乱箭射过来了……”

“往哪儿跑?”正自慌不择路,不意眼前一暗,被人劈胸揪住,拽我到跟前,贴着面颊问道,“雾里有什么?听扎干诺斯说你们往前边溜没了影儿,为何片刻之间,又急匆匆跑回来这边……别欺我眼睛受伤,以为好忽悠。”

“那边不对路,”信孝慌张奔至,颤着茄子乱指着说道,“弓箭满天飞!”

“这边也不对路,”慈祥老者踢开他,揪着我急行,惊疑不定的说道,“任凭满山跑,也走不出去。”

我暗觉方向不对,忙劝阻道:“不要再往那边走了,废墟方向很奇怪。而且迷雾越来越浓……”

“奇门遁甲,”黑须先生的话声从雾中传来,若远若近的说道,“起于《易纬·乾凿度》太乙行九宫法,盛于南北朝。神其说者,以为出自黄帝﹑风后及九天玄女,世人谓为妄诞。其法以十干的乙﹑丙﹑丁为三奇,以戊﹑己﹑庚﹑辛﹑壬﹑癸为六仪。三奇六仪,分置九宫,而以甲统之,视其加临吉凶,以为趋避,故称‘遁甲’。其实所谓遁甲,推六甲之阴而隐遁也。质疑者称,甲既不可隐,何取名为遁?从来孤虚之术,无非望云省势﹑祥妖推测,须臾尽在六甲循环之间。而俗夸遁甲术者,谓人能入地奔驰。”

信孝拾茄而起,惑望道:“他为何变得说话如此高深莫测,所言究是何意?”

“不是我变得高深,”黑须先生悄立信孝背后,面色沉凛,低哼道,“此间有莫测之物。使人出没无定,我手拿的小罗盘也没了方向。指针一直在乱转……”

我见山坡后边飙升一道烟焰曳空,霎间烁亮夜雾弥漫之穹,不禁好奇投眸。黑须先生仰观雾色,身后转出一个头裹乌巾的长须之人,也朝天空飕射一枝燃闪绽亮的火箭回应。

有乐拉着信雄边走边望,问道:“却要干嘛?”黑须先生瞥他一眼,并未回答,但见长利绰戈在旁,伸来指指戳戳,憨笑道:“又要找帮手吗?”

“对付你们何必帮手?”头裹乌巾的长须之人冷哼一声,挥刀撩开长戈,正要就势伸刃架到长利颈畔,信照从后面转出,推开长利,绰刀挥迎。黑须先生惑觑手中罗盘,脸没转的说了句,“破军,当心这个家伙刀快。”

其言未迄,头裹乌巾的长须之人闷哼一声,刀已落地,自捂伤手一惊欲退,却被信照伸刃临颈,笑觑道:“你叫破军?”长利挺戈指躯,在旁憨问:“凭什么?”

“凭突厥之强势兵威,”黑须先生浑若无视身后之戈,只瞥信照一眼,低哂道,“如果跟我混,你还可以取名叫‘杀阵’……”

信照摇头微笑道:“好教先生得知,我叫信照。不需要改名,原先随养父之家姓,是谓‘中根’,意为根在中原之地。”长利绰戈在旁憨然点头道:“我哥不许他改姓氏,他是我们家的,很罩得住,是不是?”

“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家族,”黑须先生皱眉说道,“世家子弟,从来靠不住。给你个机会,重新做人。我们突厥民族不问家族出身,一起打天下,就成一家人……”

“听说他母亲或父亲是黑山一带的塞族人,”信孝闻着茄子,侧头对我悄言,“父母当中有一个来自黑山老妖的故乡那边,却跟突厥人结亲,有一半西域游牧民族血裔。至于你旁边那个老瞎子,他就是个突厥人。不过也有传闻称其有一半阿喇伯血统……”

“不需要咬耳,我听着呢。”慈祥老者转面说道,“不怕你们取笑,我和他一样生于战乱之世,本就出身寒微。士兵们打起仗来,需要找当地女人解闷,此后就有了我们这些战乱之儿。然而英雄不问出处,比起那些靠父荫爬上高位、骑到人们头顶作威作福之辈,不知强多少……”

有乐在旁笑道:“虽说妈妈没被士兵强搞才生出我们,除了这点跟你们不一样,其实我们出身也不高。不怕告诉你,我家以前是种瓜的,偶尔也当神棍,帮村民跳大神,扫扫宗祠、搞搞祭祀什么的……如果要论出身家世,最好是抓宗麟来批斗,因为他出身好过咱们。而且这家伙从四岁就当大官,连我哥都看不过眼,觉得太说不过去了。”

“我们也觉得确实说不过去,”黑须先生捧着手中罗盘,抬眼寻觑宗麟身影,皱眉说道,“大家打拼这么辛苦,从来跌摸滚爬,身为草根处在最低层,生来就命贱,不指望躺赢。你凭什么四岁就当大官?”

虎头虎脑的小子也推搡道:“对呀,你凭什么?我拼得这么辛苦,熬到十来岁才有官做……”我忍不住蹙眉说道:“公公,别推他。”虎头虎脑的小子恼道:“又这样叫,‘公’你的头!”

宗麟一巴掌搧他帽飞,啧然道:“吵什么吵?别妨碍我找手杖,有谁看见先前丢去哪里了……”黑须先生愤然指,逼近而问:“你凭什么四岁就当官?靠父荫是不是?我平生最痛恨这种人……”宗麟冷笑道:“我会靠父荫?他没抢我的就不会死!我从小最烦别人跟我争抢东西,你是不是拿了我那根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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