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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满堂花醉(第2页)

谢顶老头说道:“奈良时代,佛教大举进入,对神道产生了更大冲击,甚至出现了‘神佛结合’的主张。神道吸收了佛教学说,形成了自己的教义。但神道对佛教的吸收也并非总是一帆风顺。针对平安时代有人提出‘佛主神从’,即主张神道之神祇原本是佛之化身的‘本地垂迹之说’,镰仓时代和室町时代分别出现了主张‘神主佛从’的‘伊势神道’和‘反本地垂迹之说’,两派之间进行了激烈的斗争,结果以后者的胜利告终。虽然人们一度已经把‘神道’视为与佛教并列的宗教,却又由于佛教僧的权力亢进,皇廷欲抑制佛教的势力,因而神道教再度得势,两种宗教逐渐互相混合。有时也把本土诸神作为佛教的护法神。”

有乐插嘴问道:“我哥哥他拜祭剑神,这又算什么风俗来着?”信照玩着青蛙,在旁笑道:“我小时候,哥哥他骗我说,我们祖先是剑神,名叫魏香神……”长利在后边小声说道:“其实只是剑神社的祠官,本身不是剑神。就像小庙里的庙祝一样,咱们祖先那个村庄里的社祠也就只是个小祠堂而已。”

“你们那是祖先崇拜,”藤孝以扇掩嘴说道,“或许也属于‘精灵崇拜’的一种。毕竟‘剑神’属于物之神化,或神之物化……不过我听说以前主公年少之时还是很爱玩刀耍剑的。”

我回想起在石水寺的时候,当时“春日虎纲”昌信曾经打算自尽追随信玄于九泉之下,但是被信龙劝阻。随后内藤昌丰跟曾根内匠也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信龙叫他们来看着昌信,担心昌信一时想不开、拿把刀捅死自己。

曾根内匠问昌信:“信长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昌信的回答是:“信长是个即使忘记带‘扇鼻纸’,也绝对不会忘记带着大小腰刀与佩剑的男人。”

在座的内藤昌丰听了似自默记在心。在长筱之战爆前夕,一听说信长亲自出马,昌丰立刻赶去劝阻胜赖,要胜赖绝对不可以出战,赶快退兵回甲州。但是胜赖并没有采纳,还是决定要打这场仗。当然,结果就如同我们所知道的,甲州军遭到毁灭般的打击,而昌丰也在这场战斗中被射得像一只刺猬,从马上跌落被杀,得年五十二岁。取下昌丰级的人,相传是已投入家康所率三河兵的东海骁将泰胜。

昌丰是我家翁信虎麾下重臣虎丰的次子,我家四名臣之一。属于甲州二十四将其中一名。原以工藤为姓,有人说内藤昌秀被误认为“昌丰”,其实昌秀才是正确的名字。昌秀有一子昌月。据说本是保科氏的儿子,由昌秀收为养子。父亲死后,一并继承了名迹与箕轮城。我们家灭亡后投靠北条和泷川,本能寺之变后再次从属北条家。让出箕轮城,转移到近邻城池。天正十年时候写下了《小田原一手役之书立》而闻名。天正十六年五月,三十九岁死。

山县昌景曾有一言:“像是‘老典厩’信繁、还有内藤昌丰,才是让人每碰到事情都想去跟他们商量的副将人才。”武田信玄也曾经半开玩笑的说:“像昌丰那样的人,原本就该立比别人大的功劳啊!”能被山县昌景跟信玄如此称赞,昌丰的才能也不是泛泛之辈。

不过昌丰却有着甲州四名臣和二十四将中最悲惨的少年时代。出身谱代家门的昌丰本该老早就拥有光明璀璨的前途,却由于父亲虎丰犯颜直谏,结果跟一堆老同事那样被信虎格杀的缘故,他家人担心信虎万一心情不对,立刻杀光全家,结果昌丰的大哥拉昌丰一起逃出甲州。

在信虎被儿子晴信放逐到骏河八年后,晴信派人召回昌丰,并且给他五十骑,让昌丰正式成为了自己手下的一员将领。由于父亲虎丰是被主公诛戮而死,为了替父亲洗刷污名,昌丰当然拼命的表现、希望能够重振家业。他几乎无役不与,不论是早期的信浓大战、甚或导致典厩信繁不幸战死的第四次川中岛合战,都可以看到昌丰活跃的身影。尤其是在第四次川中岛大战,在典厩信繁和诸角虎定都已经战死的不利情况下,昌丰的拼命防御为甲州军多拖延了一段时间,也因此让游骑部队得以赶回来攻击越后军,使信玄军撑到最后的胜利。但很意外的是,虽说屡建战功,昌丰却从未从信玄那里得到过半张感状,当好奇的信玄近侍问起原因时,信玄便说:“像昌丰那样的人,功劳比别人大原本就是应该的。”而昌丰自己也说过:“战斗原本就是必须服从大将的指挥、赢得胜利,哪里是人人为了自己的功劳而不听号令呢?”可见对昌丰而言,他所考虑的并不是一己的功劳,而是整个军队的胜利,或许这就是昌丰被称为“副将之才”的最主要原因。

永禄十一年,信玄为了嘉奖昌丰一直以来的战绩,命令昌丰继承已经断绝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甲州名门“内藤家”,同时还赐给昌丰“修理亮”这个官名。内藤家也是甲州名族,其最后一代家主虎贞跟昌丰的父亲虎丰一样,都是为了劝谏主公信虎而不幸殒命、导致一家断绝。

除了战斗上的建树,昌丰还帮我们家以结盟的方式化敌为友。在“河东雄狮”氏康过世之后,继任的氏政以“父亲的遗命”为由,断绝了与“越后之龙”景虎家的同盟,开始再度接近甲州。此时,信玄将对氏政的结盟交涉使命全权交给昌丰处理,而昌丰也非常尽心尽力的为“甲相同盟”的复活奔走。终于,昌丰的努力之下,甲相同盟在“三国同盟”破裂四年后再度复活。

然而两年后,信玄过世,昌丰也被胜赖外放,回到箕轮城管理庶务。据说昌丰跟高坂昌信与信浓派之间生过冲突。在一次酒宴上,胜赖倚重之信浓派的长坂与迹部跟旧臣派的昌丰与昌信生了严重的口角。不仅昌丰,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昌信都借酒意滔滔不绝了起来,这可以说是老臣派与信浓派之间最激烈的争执,甚至出现怒投酒杯掷洒的场面。看到家臣间激烈的对立,昌信苦涩的叹气道:“或许这杯酒就是此家族灭亡的先兆啊!”

与昌丰一起死在长筱战场上的山县昌景乃甲州重臣饭富虎昌之弟。起初他是以小姓近习的身份侍奉信玄,而比主公大六岁的近习是比较少见的。由于身处主公身边,使得他有很多机会参与兵事、政略方面的谋划。同时期和他一起侍奉主公的近习还有世人熟知的高坂昌信。后来昌景因功勋被提升为侍大将,即使如此,在能臣如雨的家中地位还并不十分突出。

永禄四年,第四次川中岛合战爆。由于信玄长子义信的失误导致甲州军损失惨重,义信长子的地位也随之受到威胁,父子关系急转直下,加上本来的不合而越矛盾重重,作为义信的老师,饭富虎昌责无旁贷。处于矛盾心情下的饭富虎昌卷入了义信谋反的事件里,他们的密谈恰巧给弟弟昌景查知,一方是自己的兄长,一方是自己的主公,十分矛盾的他最终还是将原委告诉了信玄,因为他想到,背叛兄长的痛苦远不如被亲子背叛的信玄,更何况信玄是深受爱戴的主公。

为了打通上洛的道路并扩充自家的实力,信玄决定攻打骏河今川家族,但却遭到信玄秉性刚强的世子义信的反对。义信强硬地反对父亲这种背叛同盟的不义之举。永禄八年十月,义信以游览灯会为由进入师傅饭富虎昌的宅第,要求虎昌能像当初协助父亲将祖父信虎放逐至骏河一样帮助自己驱逐不义的父亲信玄。

当时昌景正巧来到哥哥虎昌的家里,尚未见到哥哥就听见义信来访的消息而先退居到他们交谈的隔壁房间,就在这个房间里昌景惊闻了义信的逆谋,连忙赶至御馆通报主公信玄,听见亲子背叛的信玄自然是百感交集,但是他仍然安慰昌景说:“真是辛苦你了,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相信你心中也不好过吧?”没想到昌景的回答竟然是:“比起背叛哥哥,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背叛的主公不是更加难过吗?”

饭富虎昌起事的预谋竟会被弟弟知悉,是由一连串的巧合而成,但太多的凑巧反而突显其中的不寻常,有些人认为,饭富虎昌是有意地把消息泄漏给弟弟昌景知道的。就是希望能藉昌景的口让信玄知悉这件事以保障主公的安全,同时也可以由自己担下一切罪责以免与义信牵上任何干系。

饭富虎昌的起兵在孤立无援下很快就失败了,当时第一个赶往保护信玄的正是弟弟昌景。早有觉悟的虎昌很干脆地一人承担下全部的罪名,与四名随从举刀自尽,义信则被送进东光寺软禁。

由于这次的出,信玄十分感动,他也不想让昌景背负着这个恶名,于是赐姓山县,让其继承这一甲州名门,从此他真正迈入了重臣这一行列。由饭富虎昌创立的赤备骑兵,亦归于他所统领,这也成就了他的一世武名。

虎昌死后,信玄非常赞赏昌景的忠诚,为了奖赏他,也为了消除“饭富氏”这个背叛的象征,信玄把昌景升为包括饭富虎昌旧部五十骑在内约三百骑的侍大将,并让他入继名门山县家族。

应永年间,山县主计家信迁入甲州侍奉我们家,后来其孙虎清因为劝谏信虎的暴行而被信虎斩杀,山县一族从此无后而断绝,直到信玄让昌景继承山县家族,才再度延续了山县一门的家名。

信玄侵攻氏康的领地相模,在三増峠与北条军展开激战,史称三增峠之战。山县昌景率领精锐的赤备骑兵奇袭迂回,大破北条军,威名初震,这让信玄也大为惊叹。此后,信玄决议西进,作为甲州军的先锋,山县昌景攻下三河远江数座城池,但是于三方原合战中昌景所率领的赤备,与小山田信茂一度遭到三河军击退,在信玄顺利反击杀败三河军後,山县昌景重新投入追击战中,家康大败而狼狈逃回滨松城。他心有余悸地说道:“那个叫做山县的确实可怕。”这一战,山县昌景名声大噪。

山县昌景一直担任信玄的先锋转战四方,其率领的赤备军也因此名扬天下,而真正让山县昌景之名轰动四方的一役则是元龟三年时信玄上洛途中与家康的三方原会战,当时家康拒绝了由泷川一益转达的信长之意“固守城池”,反而主动出击。该役之中山县昌景率领手下五千人担任先锋的职务,与绕道返师的秋山信友以强力进攻的锋矢阵硬生生将家康的鹤翼阵突破,之后倚仗骑兵的快优势追得家康狼狈不堪地抱头鼠窜,甚至还一度有意自杀,最后才勉强逃回滨松城。

日后每当家康回想起那时的场面总不免心有余悸道:“那个叫做山县的武将,可真是强得可怕,当初我也差点死在他的手上。”后来在我们家灭亡之后,山县昌景的遗臣全都被家康编入井伊直政的麾下以图组成他自家的赤备军。

三方原大胜之后好景不长,上洛的第二年信玄病逝,甲州军不得不回军甲斐。信玄在上洛途中因病身故之前还特别将山县昌景找来嘱咐他:“明天要将甲州的旗帜插在京都!”

信玄病殁后接任家督的是四子胜赖,或许因为山县昌景毕竟是虎昌的弟弟,所以虽然当初他并不像马场信房、高坂昌信等人直接出言反对由胜赖为继承人,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始终不好,所以一向在信玄身边的昌景很快就遭到外放,被派去骏河把守城池。

新一代当主胜赖为完成父愿,起兵再次上洛,与父亲当年一样,依旧是旗开得胜,战至长筱城,家康的盟友信长前来驰援,双方在设乐原拉开决战,也称长筱合战。山县昌景一度分兵前往攻击家康的城池,却被酒井忠次击退。左翼大将山县昌景依旧率领最引以为豪的赤备,突击敌军,他面对的是信长和家康亲自督阵,且兵力占优的清洲同盟联军。在损失大部后,山县昌景已突破两道栅栏,直扑本阵,双方陷入胶着状态,交战中权六、长秀、秀吉率领的各路人马不敌而走,此时山县昌景已是身中数弹,但他没有退缩,又转扑家康阵地,可源源不断涌出的敌军如潮水般袭来,结果遭到火鎗队齐射攻击下,山县昌景应声倒地,全身中弹倒于乱军之中,此时他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根染满鲜血的指挥扇。

长筱会战前,山县昌景已经和老伙伴高坂昌信之子高坂昌澄联手围攻长筱城池十天了,知道这次的战役与高天神城之战大不相同,更何况当年击退三河兵夺下高天神城的甲州军并非毫无损失,所以山县昌景写信劝谏希望胜赖能够听一次他的话,千万不要挥师出战。

可惜沉浸在拿下连父亲亦强攻不落的高天神城喜悦中的胜赖完全听不进昌景的忠言,执意进攻。而在两军交锋之前一直对家康的求援未有表示的信长竟然出兵了,原本多年来甲州军未将家康的三河势力消灭之原因,一来是与上杉、北条氏的争战未结束,二来就是因为在家康背后还有可动员近十万兵力的信长,因此当年即使信玄也是在一切准备妥当,藉遍地开花的包围网令信长焦头烂额之时,方才一举上京以图霸业。信玄为那一役之取胜,苦心筹谋了数年。

赶到胜赖本阵的昌景与内藤昌丰、马场信春等齐声反对主帅胜赖的强行突破战略,最后胜赖出言驳斥诸将之见,在家祖源义光的铠甲及源义家的白旗两样家传之宝前宣誓:“神明照鉴,纵无御旗、盾牌也要出击。”

眼见胜赖战意高昂,昌景再退一步,建议胜赖派出诱敌人马,引诱敌方过河,然后趁敌方半渡的时候予以截击,以防备清洲三河联军在时断时续的梅雨季节中挥出铁炮优势,因为梅雨季中土地湿滑会不利于骑兵冲锋,只要天气一放晴,铁炮就会充分展现出强大的火力,但是这个提议仍然让胜赖给否决掉。

长筱会战中山县昌景依旧身任先锋一职率领自己的赤备骑队进行猛烈的突击,可惜这一切在清洲三河联军三千多挺铁炮和拒马栏之下完全化为乌有。一直处于部队最前锋的昌景硬直直地坐在马背上被铁炮射杀,死亡后手上的指挥扇也未松开,享年四十六岁,墓地在甲州惠林寺。

位列甲州四名臣之的马场信春,在长筱之战为保护胜赖安全撤退,孤身率军殿后,最终英勇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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