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在遞完鑰匙後,便又專注回自己的事情,臉上沒什麼表情,令人看不出想法。
另一邊,辛染一出門,便緊緊捂住自己的毛巾,生怕再出現剛剛的意外。
只是走個過場地去開自己的信箱,結果差點因為摔倒露餡。
好在平安渡過,他捂著自己的小心臟,盼著別再有下次。
等進到投票房,看著自己的信箱。
他想也知道,信箱裡肯定空空如也,卻還要順從節目組白跑一趟。
他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哈欠,迅把鑰匙插進去,
擰開信箱後,他連鑰匙也沒有拔下來,是準備看一眼就馬上關閉信箱鎖回去。
本來打哈欠的手突然頓住。
「咔嚓,」鑰匙被他無意識地拔了下來,
他呆立在信箱前,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手中的鑰匙被捏緊,金屬的冷冰冰感再次傳來,信箱上的攝像頭亮著紅點,正在錄製他的反應。
空蕩蕩的信箱裡,安靜地躺著一張薄薄的紙片。
他配合地表現出一個收到投票該有的反應,乾巴巴地笑了幾聲。
內心仿佛五雷轟頂,顫抖著手伸進去。
期間他的腦海中迸出無數疑惑,
今天他是不是多說話了?
是表現得還不夠默默無聞嗎?
最重要的是哪個想不開投他?
纖細的手指捏起薄薄的紙片,慢慢翻轉過來,
他深吸一口氣,死死盯著紙片,上面寫著一行字。
本來緊繃的身軀一下子就從被吹滿了氣,快要炸裂的氣球,變回了放完氣的安適狀態。
虛驚一場。
他鬆了口氣,將紙片工工整整地放回自己的信箱。
輕輕鬆鬆地把鑰匙插進孔中,鎖好自己的信箱。
踱著散漫的步子回到大通鋪,內心幾乎歡快地哼起了歌,危機解除。
幾個男嘉賓就趴在門口,逮著每一個回來地問,
「有票嗎?」車站拉客的司機都沒他們那麼殷勤。
辛染也沒能倖免,但他沒說話,毛巾擋著他的臉看不清神情,他只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有人拉了拉那位問辛染的男嘉賓,向他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不要問。
向辛染詢問的嘉賓無措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十分懊悔。
畢竟誰都能看出來,最沒存在感的嘉賓就是這位了,沒票是肯定的事,他不該戳人痛點。
辛染不會告訴別人,他確實收到一張票,而那張票上寫著,
「謝謝你今天為我們洗碗(*^▽^*)——林夢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