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貴瞧見後,只隱晦笑?道:「這地方,一看就是被女?子抓的。」
太?上皇不信,可偏偏太?子這次竟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
竟也默認了吳德貴措辭間曖昧的意思。
這要放在旁人身上也就罷了,放在向?來保守愛潔的太?子身上,和偷腥不擦嘴有什?麼區別?
太?上皇震驚之餘,知曉太?子竟是個有七情六慾、正?常生理需求的人後,越過心頭詭異的感受,反倒從中尋得幾?分安慰。
在太?子離開後,太?上皇都仍舊陷入沉思。
「可這孩子是怎麼突然開竅的?」
從前?不近女?色的程度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有隱疾。
突然有一天開竅,還在這種事情上與那姑娘玩得這般激烈……很難不讓人大吃一驚。
吳德貴只笑?道:「太?子殿下再怎麼不近人情,也是個男人。」
只要是個身體健全的正?常男人,哪能少的了貪圖美色的通病。
只要身上多長了那一塊肉,就好比那貓兒,有幾?個不愛吃腥的?
太?上皇想不到?答案,便也只能按照尋常男人的思維去揣度自家孫子。
也許的確就像吳德貴說的,若男人都是那天生愛吃葷腥的畜生,那太?子最多算是眼?光刁鑽、挑嘴至極的小畜生。
一旦某天嗅到?了哪塊香嫩肥美的肉,無需旁人從中做些什?麼,只怕這小畜生自己?餓久了都會暗中流淌著口涎、目光森森地想要找機會將那塊肉一口口吃下腹,徹底占為己?有。
這廂。
晏殷前?腳離開紫桓宮,後腳便在途中遇見了徐修安。
徐修安看起來並不像是偶然經過,而是專程在這條路上等他。
在瞧見太?子表兄出現的那一刻,徐修安隱忍已久的情緒似乎也有些掌控不住,忍無可忍地想要上前?衝上前?去詢問?。
「那日?,太?子表兄果真只是『偶然』路過嗎?」
「偶然」兩個字眼?在徐修安齒縫裡咬得極重。
徐修安是還年輕,只知在家中埋頭讀書。
他不曾入過,也不曾入民間體驗百姓疾苦,他是缺乏了許多磨鍊尚且青澀……可他不是傻子。
事後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徐修安壓根就不相信太?子表兄會真的只是偶然路過。
尤其是……
當時少女?嘴裡喚著自己?名字時,太?子表兄卻不僅不將他換進去。
反而、反而還默許了事情發生……
徐修安想要問?出這一切。
可回應他的,卻是太?子身邊的侍衛豁然逼近的步伐。
在徐修安逾越與太?子之間應有的界限時,塗奚帶著殺意的語氣沉沉警告:「徐公子,你僭越了。」
塗奚手中的玄黑彎鐮冰冷隔開徐修安的臂膀。
徐修安對上那足以勾下一塊皮的彎鐮尖端本能退讓,卻在踉蹌中踩中石頭,瞬間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