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弦月喝完粥,就自己叫獅鷲來,回去了巫師學院。
也給路槐留了張字條。
再後來,第二次見面,就是今天了。
今天上午有巫師團集會,但換洗的巫師袍和校服在軍情處宿舍這裡,所以他一早上,像那個分手後潛回去偷貓的前任,賊似的小心翼翼推開路槐宿舍的門。
然後路槐替他又把門開大了點兒。
「啊,謝謝風老師。」殷弦月雙手接過風酒笙遞過來的熱茶,末了發現自己還管她叫老師,「抱歉,守護者。」
「沒關係。」風酒笙笑笑,「你叫風老師,我也聽習慣了,剛才走神了呢,在想什麼?」
在想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事情。
殷弦月戰術喝水,然後被燙到,順利轉移話題。
「哎哎。」趙湘辰遞過來紙巾,「小心一點呀,不過這也不燙吧,你什么小貓舌頭呀。」
趙湘辰笑笑,轉而去和另一位巫師說話,大家繼續等人到齊。
而殷弦月,端著茶杯僵坐在主位上。
你是小貓舌頭嗎?
嗯,一些模糊的記憶開始清晰,像是換了一對嶄的眼鏡鏡片。
清晰的記憶里,他確實也在浴室里給路槐舔了,是自己主動要求的。但過程比他想像得要艱辛,他乾嘔了,然後像喝醉了似的,非說路槐那個上有刺兒。
然後路槐說,沒有刺的,你是小貓舌頭嗎?
「你熱嗎?」龍池見他臉上微紅,湊過來,「熱的話開點窗戶透透氣吧。」
殷弦月:「我不熱。」
不熱,只是快死了。
羞憤致死。
「喔。」龍池點頭。
接著過來的,是伊瑜的父母,他們都是療愈系巫師。畢竟是同學的家長,殷弦月站起來與他們握手打招呼。
晝區的守護者也下樓來了,人們到齊之後,巫師團集會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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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德魯城例行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