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仔!
秦霜樹悚然而驚,趕緊追問:「咩乖仔?是你抓走了嘉峰?」
周翔笑得更加愉快:「抓咩抓,我就是同?你上差館,你都告不到一個帶兒子去食雪糕筒的老豆。」
「爛賭翔!嘉峰現在在哪裡?」秦霜樹忍不住提高聲?音。
總務部的接線生目光看過來,她瞬間又?將聲?音再壓低。
電話那一端的爛賭翔得意大笑,說:「阿樹,如?果你想我們一家人齊齊整整,就一個人往倉庫走。」
倉庫?
哪個倉庫?
秦霜樹怔了怔。
她壓低聲?音問:「影業公司貨倉?」
這人竟然混進公司?
周翔得意大笑:「我同?兒子在那等你。記住,只可以一個人來!」
不等秦霜樹回答,爛賭翔已經掛斷電話。
秦霜樹失神瞪住電話。
直到阿珊媽咪喚她:「阿樹,我們快點走啦,再不走,天都黑了!」
聽到呼喚,她才醒過神來。
兩人出?了總務機房,走到一片空地上,秦霜樹才說:「剛剛我接到電話,有嘉峰下落。」
阿珊媽咪倒抽一口涼氣,問:「綁匪要幾多贖金?」
阿樹母子劏房出?身,許多年找不到工開。
政府綜援才有少少買菜金,哪裡有什麼錢傍身?
殺千刀的綁匪,竟然瞄準這樣窮的母子。
阿珊媽咪腦補好多,粵語殘片可怖劇情。
秦霜樹想了想,說:「我不知他要咩條件,他只准我一個人去。」
阿珊媽咪驚嚇道:「阿樹,你不好去啦。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你如?果過去都不可以返來。」
秦霜樹驀地騰空而起,雙腳虛空連環踢出?。
阿珊媽咪看呆了。
等她落下,才道:「無需擔心,我識功夫。」
秦霜樹話別阿珊媽咪,遠遠繞了一圈,才踏上那條通往倉庫的小路。
日已西斜,暮色印照在木葉和青苔鋪滿的青石板,顯得格外的蒼涼和陰暗。
這條路,秦霜樹送餐走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