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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是有人加了，不然不會有這麼激烈的鼓聲和尖叫聲，廣播的同學也破音了，完全聽不出來在嚎叫個什麼東西。

教練老師在嘶吼著清理跑道，叫工作人員立刻拉起終點線。

「快快快！他們要衝過來了！第一名就要誕生了！我現在念到的號碼牌的裁判立刻出列！」

「4236！」

「到！」

「7534！」

「7534！」

「7534！人呢！」

「來了來了教練！」

「快快，站好，還有一位，2688！」

何嘉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幾雙手就把他推到終點線前。

「你的運動員是2688？」

「是……是我的。」

「別愣著了！趕緊過來！」

何嘉被推攘著站在跑道上，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他盯著遠處飛奔過來的人影，恍惚一瞬，耳畔的噪雜聲音全部消失了。

他只聽得到一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他只看得到一個人的眼睛，他只聽得到一個人的輕呼：「何嘉。」

嘩！

世間像是一下子停止了。

舒回舟在最後一秒鐘，過了第一名！撞過紅帶！第一個跨過終點線！

何嘉按下手中的計時器！

舒回舟衝進何嘉的懷裡，帶著渾身的熱氣和汗水，炙熱的氣息吐在何嘉脖子裡，急促的呼吸和飛的心跳聲，讓何嘉的心臟都砰砰跳動起來，呼吸霎時亂了。

何嘉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接住他。

舒回舟喘著氣，牢牢抱著他，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下，正大光明地死死抱著。

「我是第一。」他自豪地在他耳邊說著。

何嘉抱著他，晃悠著拖著他走動，「嗯，不愧是武道第一的Z神，你永遠都是第一！

舒回舟滿意地將頭埋在何嘉頸間，虛弱道：「現在我可真是沒有一點力氣了。」

「沒事，我還有力氣。」

「嗯。」

何嘉和舒回舟眼中再無他人，忘我的相互扶持走向休息區，圍繞在兩人的人群沸騰了，各種恭喜道賀的聲音，舒回舟實在沒有力氣回應了，程華和丁永從看台上飛奔下來，擋住了好大一批狂熱崇拜者，趙小照和馮放飛手中的氣球，激動地噴射彩帶。

媽呀，這可是第一位跑贏體育學院特長生的人啊！！！

全體育學院的同學肅然起立敬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