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焉還想張口問什麼,被顧笙堵住嘴巴道:「不許問了,睡覺。」
這人正經起來,有一堆講不完的大道理,她可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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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光好,適合閨中胡鬧。
這樣想著,顧笙又偷偷離了不真樓。
潛進少涯根本不費工夫。
倒不是因為顧笙功夫有了多麼大的精進,而是所有的少涯弟子都對她的到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看到了也仿若無人。
顧笙一路輕輕鬆鬆到了華焉的松園前。
剛要抬腳進去,忽然察覺到什麼不對,又退出來重瞧了瞧園上刻字。
原來的「松園」二字,現在竟改為了「松塋」。
顧笙落身窗前,一把搶了華焉寫字的毛筆道:「你瘋啦,將園子改成這名字。」
顧笙皺眉瞧他,「多不吉利呀。」
這麼改,他一人住也就算了,她可是要常來的。
誰要住在寓意為墳墓的園子裡。
華焉從從容容將寫好的婚書晾起,伸手接了她落進來的身子道:「我只是想著,若是能將墳墓經營建造的像現下這般一樣,或許你便不會覺得成親不好了。」
顧笙害怕成了親便是進了墳墓,但若是這墳墓能夠被維護的宛若仙境般美好呢?
這樣她是不是就不會那麼怕了。
華焉這般想著,便這般行動了。
顧笙聽完,難得的未反駁。
她默了一會兒,瞧著他道:「沒想到你這古板腦袋還能想出這些。」
說不感動是假的。
不過沒感動一會兒,只見華焉少涯派的驕傲勁兒又上來了。
「我們少涯派弟子個個聰慧,自然是學什麼都快,想什麼都周到。」
驕傲的脖頸又挺了起來。
顧笙眯眯眼,「哦,是嗎?」
顧笙有意逗他道:「既是學什麼都快,那我問你,那本畫摺子上的第十八勢,你學會了沒?」
本以為他會像以往一樣,抿唇不言,然後面龐慢慢爬滿紅色。
沒想到這番他突然伸手,將顧笙往懷裡一帶,抬起她的下巴道:「學沒學會,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誒?」
這人竟反客為主?
顧笙愣怔間,人已經被放倒在床上。
本想逗逗他的,沒想到把自己搭進去了。
迷糊間,顧笙心砰砰跳著胡亂想:少涯弟子,好像還真是有那麼點子聰慧在身上。
三月春光好,果然適合胡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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