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坤宁宫回荡。
说话间,他恶意的目光紧盯着一旁沉默的窦澈,仿佛想用眼神将窦澈就地处决。
然而全神贯注于窦澈的李太医没现,朱元璋对他的指责似乎并不愤怒。
朱元璋像个深爱妻子的普通丈夫,轻柔地替马皇后擦拭手脚,做完这一切,他才起身,三角眼扫视在场之人。
“李爱卿,咱记得咱曾说皇后的病暂时不用太医院插手。”
“你怎么在这?”
“啊?这——”
李太医瞠目结舌,不明白朱元璋为何如此沉得住气。
他没追责毒害马皇后的贼子,反而质问自己。
下一刻,李太医冷静下来,恭敬回答:
“回陛下,微臣只是担心皇后的病情,偶然间现窦澈的悖逆之举。”
“望陛下明断!”
李太医冠冕堂皇的话听似无误。
然而话音刚落,窦澈悠悠开口:
“没想到李太医如此关心皇后的病情呢?”
“那是自然,我对皇后的忠诚,岂是你这等卑鄙小人能理解的?”
李太医昂挺胸,看向窦澈的眼神充满鄙夷。
窦澈却笑着鼓掌,不紧不慢地说:
“既然李太医如此尽职,为何这么久没现皇后中的是铅汞之毒?”
"什么情况?"
窦澈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
砰的一声,朱元璋身后的座椅瞬间飞出,他猛地起身。
"窦小子,你再说一遍?"
窦澈眼前一花,朱元璋已瞬间来到他面前,面对那个比他还高出一头的威武身影,窦澈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这时,窦澈才意识到,眼前这位是从南到北,复兴华夏的雄主。
听到有人胆敢毒害他的威严,朱元璋周身立刻弥漫出一股铁血征战的肃杀之气。
窦澈深吸两口气,后退一步,对朱元璋拱手回应:
"回陛下,娘娘的脉象显现出肾络阻塞,气机停滞,湿浊内闭,主要症状是尿少或尿闭,全身浮肿,恶心呕吐,食欲不振,烦躁不安,甚至昏迷,脉象时有力时虚,面色苍白,精神疲弱,食量减少。"
"这些症状明显是重金属中毒的迹象。"
"尽管脉象复杂,但并非无法辨识。"
说完,窦澈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李太医,平静地问:
"我想请教李太医,明知娘娘有这样的症状,为何你开的安神汤里还会有朱砂和铅霜这两味药?"
"嗯?"
朱元璋闻言,立刻转头看向李太医。
被朱元璋锐利的目光一瞪,李太医双腿抖。
但他毕竟是入宫多年的资深太医,即便在朱元璋的威慑下,他还是勉强稳住心神,颤抖着白须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