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之間十幾年的交情又讓他干不出這種事。
煩躁地將紙投進垃圾桶。
四處打量。
目光頓住。
段賀宴眯了眯眼,透過迷濛的光線仔細確認。
忽然扯了個笑容,有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
解鈴還須繫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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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包廂。
何季拿著麥克風唱得聲嘶力竭。
整個包廂都是他鬼哭狼嚎的聲音。
傅澤皺眉,捂了捂耳朵,又端著酒移到裴燼身邊。
「這你也忍得下去?」
裴燼不搭理他。
半垂著頭,目光凝在黑灰色的玻璃桌上。
「有煙嗎?」
低沉嘶啞的聲音在傅澤耳邊響起,他驚得猛然抬頭:「煙?你不都戒菸好多年了?」
自從那年退出賽車後,他再也沒看過裴燼抽菸。
裴燼懶懶地撩起眼皮看他,眼神淡薄沒有溫度。
傅澤被看得心底發毛,立馬閉嘴妥協,伸手掏出半盒軟煙丟給他。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煙盒,老道地晃了晃,抽出根咬在嘴上。
正垂眸想點上,目光又瞥到四下封閉的環境。
思考了一瞬,裴燼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傅澤在身後叫他:「去哪?」
裴燼頭也不回,晃了晃煙盒:「抽菸。」
走廊處燈光稍微比包廂亮堂點,但也僅限於看得清模糊的物件。
來來往往的人只能看出個模糊的身影。
裴燼半靠在欄杆處,姿勢懶散,薄唇懶懶地咬著根煙。
臉部線條冷峻,手指瘦削修長。
光是看著背影就欲得不行。
他半垂下頭,銀色打火機在手指間翻飛。
「帥哥,加個微?」
兩位短褲辣妹圍了上來,朝著他眨了眨眼,語氣曖昧。